“周太太,我没有心情待见你们,要是想走法律途经,乐意奉陪,斯人已逝,还请周太太懂点礼数,安静的来参加之后的葬礼,如果您在葬礼上失了礼数,晚辈就真的不会在对你抱有任何尊老的念头。” “季湘,你别得意的太早。”傅瑶气的直跺脚:“后账我们走着瞧!” 周芸和傅瑶看盛光郁在场,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那护士完全被周芸和傅瑶晾在了一边,听到这番对话,有些无语的皱了皱眉,这老太婆贪得无厌就罢了,傅女士的素质也真的是够可以的。 直到周芸和傅瑶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那护士才继续帮她戳上针水,安慰她: “季小姐,节哀,你最好先睡一觉,刚刚退烧,好好休息。” 直到护士也离开病房,盛光郁才把食盒打开,里面是清淡的小米粥和一碟素菜,看食物色香味俱全的样子,应该也是盛光郁家的那位阿姨做的。 盛光郁把粥盛出来,拿起勺子匀了几下,他递过去,看到季湘手上贴着胶带,他又说道: “有点烫,我端着。” 这…… 季湘看了看,此时盛光郁就坐在床边上,她如果要自己舀起来吃,就得坐起来,这样就离他很近的距离,她有点尴尬: “不如我还是自己端吧,没事的。” 季湘肚子其实挺饿的了,一天都没吃东西,直到现在,闻到粥的味道胃里才有感觉: “那我还是喂你好了?” 盛光郁坚持要端着粥,说完这样一句话之后,作势要去拿勺子,季湘马上拿起汤勺: “谢谢盛总,我自己来。” 盛光郁看到她拿起勺子来,舀起一勺吹了吹之后,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像送傅岩去太平间的路上,她一直没有说完,甚至不过走到半路,她就因为发烧走不动了,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还是他抱着她,把她送到住院楼的。 那时候,她就像一只木偶,话也不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在外人看来,好像她的表现已经是很理智的了,可那样理智的背后埋藏着什么,他其实很清楚,往往越是在这时候理智的人,内心所承受的痛苦,才会比常人要高很多。 因为不能哭,不能发泄,因为太过懂事,所以一切这样的表现,才会让他觉得心疼。 “季湘。” 季湘正在低着头喝粥,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应了一声,拿着汤勺抬起头来,两个人靠的很近,她一抬头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黑色的眼眸狭长如墨,粥碗里的水雾弥漫着,令那双眼眸蒙上些水雾,看的有些不真切,他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她的眼睛之后,他突然就犹豫了,顿了顿,他说道: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季湘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点了点头:“好。” “好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偏着头等自己的回答,她顿了顿,说道:“以后叫你盛光郁,记住了。” 其实,她还是喜欢阿郁这个称谓,因为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跆拳道馆,师父拉进来一个格子高高的师兄,仅仅只是一眼,她就觉得面前的阿郁师兄,美的如同她看的画册里,那些干净素雅的少年。 那时候的阿郁师兄,俨然已经是个大人了,比她的年纪大了许多,小斯整日闲得无聊,跑去打听他的背景,但没有在道馆里翻到他的任何资料,只知道他叫阿郁。 阿郁师兄,就是这样一个有些神秘的,还不太爱说话的人,那个人,无端端的闯进她的视线里之后,接着就闯进了她的心里,她本以为分别之后的这些年,对于这段情感早就已经释然,直到今晚她才发现……不,也或许并不是今晚才发现的,而是自从两个人邂逅,他总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他的每一次惊人举动,都让她在心里觉得,就算经过了时间的洗礼,阿郁师兄就是阿郁师兄。 她发现自己,对于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还抱有执念。 她喜欢盛光郁,喜欢阿郁师兄。 正出神的想着这些过去的事情,那人的手突然毫无预料的落在她的额头上,她吃惊了一惊,还在握着的勺子也不敢放到碗边上了。 那双手也只是停顿了片刻,很快就收回去:“我以为你还在发烧。” “没有。”季湘放下汤勺,轻咳一声:“谢谢盛总,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情。” “你那么客气,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诶—— 季湘突然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有点一头雾水,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他经常来医院看望干爹,因此而看望她一下么,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关系? 见到季湘不说话,他倒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