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不知道?” “……”楚娆一听这话,本就委屈的心情终于掩饰不住,“现在连面都碰不到,他怎么会告诉我。” 早先在马车上说的同住不过是玩笑话,她也没那么厚脸皮,但以往去书房还能呆上半日,现在半炷香就能被祁苏找借口赶出来。 楚绥觉得奇怪,“你做什么了?” “我天天躺床上养伤呢!” 楚绥虽疼爱楚娆,但他毕竟已不是最初那个不了解祁苏的人,他这个妹夫,寡言少语,事情做的却不比别人少,楚娆心思单纯,不接触外人,不知道最近扬州有多不太平,祁苏会不会是忙着处理之后的去留琐事,才疏忽了她。 “娆儿,我先去见他,你乖乖在这等着。” 书房里,从巳时到午时,两人在房内呆了一个时辰。 楚绥沉吟道:“原来是这样,你何时开始盘算的?” “去晋城之前已是在安排,只不过。”祁苏眼神暗了暗,他没想到会遇刺,更没想到楚娆会受那么重的伤。 楚绥知道他心里所想,没再点明,“你让我做的,我都能做到,但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 楚绥环臂倚靠在书架边,“祁苏我告诉你,我是断然不会让我妹妹守寡的,你要是回不来,林湛可还等着。” “嗯。”他知道,所以这些日子,他才会忍着不见她,怕见了,就不舍得她走。 楚绥看他神情,总觉得透着‘可怜’二字,走之前忍不住多嘴一句,“你还是去看看娆儿,她心思单纯,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只觉得你厌弃她,一个人难受的很。再说,万一你回不来,这可就是最后几面了。” 楚绥将话说的直白,也无非是想逼逼这个闷葫芦,他平日最想不通那些借着为别人好的名义暗里偷偷做的感动人的事,但偏偏感动的这个人是他的妹妹,受用的同时,总觉得祁苏可怜。 “好。” 楚绥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书房。 楚娆在房里等了半天,楚绥没等来,倒是等到了祁苏。 “你不是和我哥哥说事么。”楚娆撇过头去,方才哭过,眼圈还是红的。 祁苏在楚娆身侧坐下,“他回去了。” “哦。” “把襟领解开。”祁苏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抬头看向楚娆。 “啊?” 在楚娆的愣神之中,祁苏替她轻缓地解了盘扣,玉色纤长的指腹从左手翻出的瓷瓶里,匀出些膏药涂在锁骨下那细细的疤痕上,“屈老留的祛疤膏,紫烟说你总是忘了用。” 他涂的很轻,很细致,眼神清明不带一丝亵渎,像是对待珍视之宝。 楚娆心里的委屈顿时化成了一汪水,扯着祁苏袖袍道:“祁苏,你最近怎么了,都不理我,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这个疤,屈神医也说会好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忘了涂。” 祁苏听她这软软的一声,心里酸疼的紧,差点就要忍不住将事情说出来,然而他一抬头,还是淡淡的神色。 “不是不理你,只是最近有些事要做。再过两日,楚绥会来接你。” “去哪?” “去我替你们备下的地方,天下将乱,那处可以保你们安定。” “那你呢。”楚娆隐隐有些不安。 “我比你晚两日过去。” “我想和你一起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