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严直至此刻还以为,宋悠与宋媛姐妹二人之间的罅隙仅是由流言蜚语而起。 “老爷,昨天晚上切妾身让父亲不高兴了,只盼他老人家莫要气坏了身子。”汤氏委曲求全道。 宋严对昨天一事已经有所耳闻,眼下他脑子里诸多思量,一时间无心顾及后宅,又见汤氏一如既往的温柔顺从,他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无碍,等父亲消气,我再给你说项。” “老爷,您待妾身真好。”汤氏倚靠在男人胸膛,做小鸟依人状。 汤氏有了宋严的应允,半分没有拖延,直接带着婆子去了海堂斋。 *** 宋悠没想到汤氏的野心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她是狗急了跳墙了吧,昨夜才被祖父夺了掌家权,这厢就又来寻她的麻烦。 得知汤氏是过来给她验身的,宋悠知道汤氏这是孤注一掷了。 有句话如何说来着? 若是老天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 宋悠赌了一次,对墨书道:“立即赶去骁王府,将这封信笺交给骁王爷。” 墨书知道事态紧急,她当即就出发了。 墨画忧心道:“姑娘,汤氏眼下就正往咱们海堂斋赶来,她若是真让婆子强行给您验身,这可如何是好?骁王爷一旦知道您生过孩子,这桩婚事......” 宋悠神色坦然,清丽的容色已经微显媚态了,她胸口微胀,一想到昨天晚上萧靖可能做过的事,宋悠又气又恼,奈何总是拿他无法。 “无碍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宋悠无力道。 墨画,“.......”骁王爷高兴还来不及?王爷他喜欢戴绿帽子? 这厢,汤氏领子婆子迈入了海堂斋,宋悠正在西花厅品着一盅花茶,她微抬眼,眼中尽是不屑,“怎么?昨天晚上还没闹够?” 宋悠一双眼睛流盼妩媚,仅此一个挑眉间,清冷孤傲的气度显露无疑。 她明明年纪还小,又生的柔弱,却偏生给人高高在上之感,看着汤氏时,仿佛不是在看着英国公府的夫人,而是看着一个无关轻重的市井小民,眼中都是轻视。 汤氏讨厌极了这样的宋悠,她更是憎恨旁人看不起她,“我今日来是给你验身,如今你名声狼藉,若是不早日澄清事实,只怕会影响了你与骁王爷的婚事。此事老爷也应允了,你若是不配合,我只能用强的。” 汤氏连平素的温柔也不顾了,看着宋悠这张倾城国色的脸,她恨不能亲手上前撕毁! 闻此言,宋悠脸色无半分愠怒,反而笑了笑,“的确是该澄清一下事实,既然非要验身,也不是不可,只是不能让汤氏你的人来验。” 汤氏自是笃定了宋悠两年前失贞,让谁来验,结果都是一样。 她猜测宋悠是在拖延时间。 又见宋悠泰然自若,品茶时白皙如葱的手指轻点着石案上的花卉,她当真是极美的,浑身上下处处精致,就连指尖也粉润光泽十分养眼。 只要是男子瞧见她,都会走不动路了吧! 难道骁王爷会如此重视她! 不过,只要她**的事情传出去,骁王爷再怎么看重她的容色,也不会娶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子为正妃。 汤氏冷笑,连装都不想装了,表情很是得意,“你这是在心虚?” “来人,把大小姐带入屋内,立刻查验!”汤氏喝了一声。 就在这短短数日之内,汤氏不亚于是做了一个噩梦,她所期盼的一切都让宋悠给毁了。 宋悠起身,“都给我住手!我自己进屋,谁也别碰我!” 她在赌,赌萧靖对她的在意程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