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说,“成年了。” 中年男人又去擦额头的冷汗,“是,是。” 下一秒,他听到一句,“吸食大量冰|毒会产生幻觉,在那种状态下开车,就该死。” 中年男人的脸色大变,“秦先生,我儿子从来不碰那种东西,他不可能……” 秦正抬手,中年男人噤声。 “我既然这么说,”秦正掀了掀眼皮,“就不是无凭无证。” 他还是随意的坐在台阶上,那身凌厉的强大气势已然释放出去,令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一声不吭。 半响,他说,“不如我去找张为峰说说情。” 秦正沉默,也是默许。 中年男人立刻就离开了,但他又很快回来了,结果都摆在脸上。 生意人处理事情,都习惯用金钱去解决。 另一方不贪财,就用权去威胁,逼迫。 两者都不行,那只能宣布失败。 中年男人说,“我儿子撞伤您太太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也知道您太太的腿伤势严重。” 气氛压抑的厉害。 秦正终于抬头,冰寒的眼眸化作一根根细针,把中年男人钉死。 “因为你儿子,她现在躺在医院,要面临截肢的风险。” 中年男人的后背渗出层层冷汗,“抱歉,秦先生,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不幸的事。” 秦正没说话。 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中年男人沉声说,“这样,我用我的一条腿换你太太一条腿,您看这样可以吗?” 仿佛只要秦正同意,他就立马舍弃自己的一条腿。 话说出去,中年男人反而冷静了。 就那么一个儿子,能怎么办? 中年男人叹口气,如果今天儿子开车撞的不是秦正的太太,是其他人,他有办法大事化小,和对方私下谈拢,根本不可能这么慌。 而且,即便谈不拢,真依照法律来,他心里有谱,会请最好的律师为儿子辩护,也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 谁知道老天就是把那么大一颗雷砸到他们家,想看着他们家破人亡。 中年男人知道,只要秦正不肯松手,儿子的一生是毁定了。 “秦先生,这样能让您消气吗?” 一言不发,秦正垂眼咀嚼着中年男人的提议,一遍又一遍。 一物换一物是吗…… 他的眼中闪过什么。 久久等不到答复,中年男人有些猜不透,“秦先生?” 秦正挥手,中年男人被强行带离。 几分钟后,青山过来说,语气沉重,“先生,医院来电话了。” 秦正从台阶上起来,“青山,把你那把小刀给我。” 闻言,青山身子一震。 他猜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微睁双眼。 秦正昂首,“给我。” 青山没有同平时一样服从。 秦正冷冷地睨了一眼,“我的话起不到作用了是吗?” 青山紧抿唇。 他把手伸进口袋,将那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拿出来。 “先生,即便是张为峰,也不定就能成功。” 秦正冷声警告,“没有下次。” 青山低头,“是。” 他抬了一下眼皮,又垂下去。 秦正找到张为峰。 “医院来过电话,我太太不能等了。” 张为峰关窗户的动作微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