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乱走。”罂粟说道。 温娆颔首,摆手让她快去快回。 待罂粟的背影看不见了,她这才转身,走近另一间熬药的屋子里。 老远的她便闻到了一股苦味儿,走进去,便看见谢珩刚倒好一碗漆黑的药。 “这是给皇上喝的?”温娆问。 谢珩听见她的声音连手都没抖一下,毫无意外道:“正是。” “能为皇上看病,谢大夫想必医术高超。”温娆垂眸看着那碗药,说道。 “不敢当。”他待温娆态度相当冷淡。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温娆想请谢大夫帮一个忙。”温娆说道。 “在下与良媛毫无关系,良媛还请自重。”谢珩眉头一拧,拒人于千里之外。 温娆毫不介意,笑道:“身为大夫,请你帮忙把个脉也不可以吗?” 谢珩这才抬头看她,放下手中的东西,道:“可以。” “有劳了。”温娆暗自松了口气,生怕他一直拒绝自己。 “我最近身体尚可,所以一直都没有让其他太医诊脉过,偶然间遇到了你,就想问问,我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温娆问道。 她见谢珩面无表情,心中有些忐忑。 “你这个脉……”谢珩抬眼,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怎地?”温娆心噗通噗通地跳,她便等谢珩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是喜脉。”谢珩说道。 “……”温娆看着他,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谢大夫还不知道,我已经怀了皇上的孩子。” “嗯。”谢珩收回手,便不再搭理她。 温娆垂下眸遮住百般想法,谢珩也说她是喜脉……所以是她想多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栽赃陷害reads;无限风流。 “我要等到傍晚才能离开。”谢珩冷不丁地说道。 温娆心不在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外面传来罂粟的叫声,温娆向谢珩微微颔首,便从屋子里离开。 身后的谢珩,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依然捻着自己的手指,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窗外阴影的地方。 “回皇上的话,谢大夫给温良媛诊脉结果正是喜脉。”玄衣跪在地上禀报道。 “她有没有说什么?”祁曜问。 玄衣想了想,还是将温娆说过的那句话复述给祁曜听:“良媛说,看在她和谢大夫以往的情分上,让谢大夫帮她看看……” “知道了,你退下吧。”祁曜挥手,心中郁气难消。 握着拳头在桌子上一磕,发出一声巨响。 “皇上,先将药喝了吧。”高禄忍着退意上前劝道。 他看都不看抬手将药碗掀翻,漆黑苦臭的药洒了一地。 “去禁园。”他眯起眸子,只说了三个字。 可高禄却吓得心惊胆战,那是一个祁曜很久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了。 温娆离开后面上一直冷若冰霜,没有了半分笑意。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不再是喜悦的感觉。 而是反复的揣测,自己的肚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人对她做了手脚,谢珩说她怀了孩子。 对她做手脚的人,想陷害她,无疑是宫里人。而谢珩不一样,他是宫外人,况且她本就与他有过瓜葛,他何至于骗她? 可她就是没办法像最初那样相信自己有孩子了。 她疑神疑鬼,看谁都可疑。 “罂粟,那个李鹄为什么要离开?”温娆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但听人家说,那位李大人是家里发了笔横财,他带着家里人去过员外日子了。”罂粟说道。 温娆冷笑:“横财是那么好发的吗?” “奴婢不知……”罂粟察觉到她情绪分外不佳。 “如果我以你妹妹的性命威胁你,只要你说出那个人就是温茹如何?”温娆说道。 “良媛,奴婢不见得会说真话,可也不愿意……说假话。”罂粟一手提着盒子,分出一只手去扶温娆。 温娆被她碰到的瞬间却忽然炸毛一般的甩开了她:“我又怎么知道你现在的话是真是假,你们从来都没有人盼我好过!” 罂粟毫无防备,被她甩得向后一摔,糕点从食盒里撒了一地。 温娆喘着气,觉得头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