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温娆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的阴暗,而记恨于他。 况且,他带来的还有王家的消息。 这颗珠子不管是谁的,既然他们令江淇玉带来,那么必然是有深意的。 温娆妥善保管好,刚要歇下,忽然看到窗外有影子一闪而过,她微微一顿,没有去看,那影子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轻轻的吁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她伺候祁曜时,发觉祁曜的靴子便有微微湿润的泥土,温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做好手中的事情。 而祁曜好似与她毫无交集,各自做着各自手底下的事情,不多看一眼,也不多说一句。 便是如此,反复三日,祁曜终于病倒了。 温娆吃了一惊,满朝文武百官也都吃了一惊。 谁也没想到,祁曜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生病的时候。温娆内心更多的则是愧疚,她多半能猜到祁曜生病的原因,只是她从没有放在心上,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第39章 兴许了生了病的缘故,祁曜比平日里看起来无害多了。 ltし原本一个魁梧的男人,曾经再怎么威风,生病的时候依然像只病猫。 温娆跪在脚榻旁,面上覆了一面薄纱,转身拧了条冷帕子搭在祁曜额上降温,祁曜没有让她也滚出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吃药吧。”温娆转身去将桌子上的药端过来,稳稳地放在床边临时安置的小几上。 祁曜挣了挣,哑着嗓子道:“扶朕起来。” 温娆听见他这样说,又松了口气,这样便好,只要他不拒绝,肯吃药,那就该不会有太大|麻烦。 不等温娆伸手碰药,他便先一步将药端起喝了。 温娆怔怔地看着他的右手霎时渗出了红色。 祁曜将碗放下时手腕顿时被温娆给捉住,“怎么?” “流血了。”温娆低声道。 “无碍。”祁曜将那结又紧了几分,嗓子似乎有了痒意,将拳头抵到唇边闷咳几声。 温娆看他愈发憔悴,唇色都比寻常淡了几分。 她转身取来一把金剪子,见祁曜疲惫地闭着眼睛,她轻轻地托起那只手将纱布剪开。 喀嚓—— 祁曜眉宇更深,睁开眼睛,看她小心翼翼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皇上的手流血了。” 温娆轻轻将纱布一圈一圈解开,浓重的血腥味散开。 纱布粘在伤口上,温娆轻轻拽了几次都没扯下来反而令祁曜疼得直冒汗。 温娆依稀看见伤口的形状,心中一凉,手下一个用力,在祁曜一声闷哼中彻底揭下来了。 掌心的刀痕始终没有凝疤,而那中心似乎还隐约可见一道黑线。 “怎么会这样?”温娆问。 “朕不想让它消失。”祁曜淡声解释道。 “皇上又何必任性。”温娆放下他的手,神情显然不悦。 “朕从不任性。”祁曜有些不满这个词。 “我去叫太医。”温娆转身要往外走。 “放肆。”祁曜忽然恼了,“你去,叫进来一个,朕杀一个。” “你杀,他们有什么错?即使他们现在听了你的话不敢碰你,可你受伤了,他们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朕是皇上。”祁曜面色阴沉,不容置喙,“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温娆愕然,她方才怎敢那样与他说话,他生病了,他还是老虎,他不是病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