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踏着灰尘疾驰,一刀飞过斩了几个人的人头。 一串血珠在天空恣意的挥洒,然后头颅飞了出去,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天与地旋转过来,再旋转旋转…… 然后颈部涔涔的冒着热血,一声铿锵有力而冰冷的声音:“伤吾主者死。” 顷刻间,地上躺了近百具尸首。 谷泉夭的扇子回到手心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点血迹。 忽然手心一松,此刻回过神来的时候,羽苒安详的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有些温度破眼眶而出:“你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所有的人都死了,你看看呀……你不送我回家吗?” “三小姐,请让吾等护送主人回府医治,主人的顽疾犯了。” 她突然声音提得很高,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冷,急切的,关心的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生的什么病……多少年了……” “三小姐……”冷喊道:“主人只是劳累过度,寸积寸累,才生的病。请小姐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他都病成这样了,如果……”如果……不敢想…! “请小姐回府。”冷的声音依旧冰冷以及不可违抗。 是的,她算什么?凭什么这么关心,就算不顾谷府的脸面,她也没有那个资格以及义务。 不过,她只是想关心一下他呀! 希望他每天都很开心。 她默默的扭头,看着另一辆华丽的马车,她有些不忍,扭头开了口:“可……” “三小姐,有些事去问主人。”冷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刻在她的话没有说出来之前就已经说出来了。 “那……他醒了,能不能找个人告诉我一声。” “好。”冷交给她一只烟花:“如果小姐看见天空有蓝色的烟花就代表小侯爷已经没事了。” 谷泉夭握紧烟花,笑了。 当马车行到山脚下的时候,羽平和摇着折扇跑过来笑道:“这是我表哥府里的车,你怎么会在里面。” “我是你表哥的贵宾。”谷泉夭心不在焉的答着。 “哈哈,我想你一定是仰慕他的姑娘,然后知道他今日去游山,所以才悄悄的尾随,可是连他面都没有见到然后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表哥实在无奈,只得用马车送你回去,对不对?” “这段子好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桥头有个艺名叫做三木李子的混帐说书人,说得不咋地还收费,然后被人摁在桥头打一顿的,他最喜欢说这些段子。” “原来如此,我记得我还上去踹两脚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揍他,可是看着大家伙都上去踹两脚,我不踹就不好意思过桥。早知道因为说书说得不好,我早该拿刀砍他了。” “我表哥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都不找人送你回家,我送你吧。” 一个时辰后,羽平和看着谷泉夭对着天空绽放的烟花又哭又笑,他当时吓得不敢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好,恶搞一下…… ☆、百年的约定 清和十年,七月八日,江州水灾,大雨不停,房田村庄,淹没无数,一时之间,哀鸿处处,妇孺涕泪,黝汉发愁,民不聊生,老妪痛哭,是以大夏之祸端。 ——《大夏史.史记》 回府没过几天,她就听到了羽苒大病。 因这一病,朝堂之上又是云翻雨涌。 “北辰侯病重,在他大病之前已经上奏陛下,推荐江潼为刺史,前往江州赈灾。” 百官都不愿意理这个烂摊子,可是却时刻关注着这个破摊子。 都在等北辰侯管这件事,因为他喜欢多管闲事。 “他这一病,倒是把烂摊子丢了,真不知这葫芦理卖的什么药?”谷熙大人坐在书房,与儿子谷冥说话。 “爹,您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江潼是他门客,既不属于太子,也与二皇子无关联,这就让人看不破这朝廷之后的局势。” “第二,即是他的门客,他为何惹祸上身,江家在江州也算臭名昭着,到时候灾民抵触,这件事一弄砸,他有错荐之罪。” “有可能,他在装病,人虽然是他举荐但他却没有保举,但是选择权在陛下,这么多人,陛下选了江潼,而他因病不能上朝,到时候圣上为了自己的颜面而不会降罪于他。” “这不是装病,而且病得不轻。”谷大人笑道:“他比谁都关心这件事,可是这样的人如果跟我们扯上关系是好是坏呢?” “您是想跟北辰府联姻,是谁?小泉还是海菱?” “当然是小泉。” “想不到爹也有卖女儿的一天。”看着古熙脸一黑,谷冥立刻改口道:“我怀疑装病。” “他没有装病。”谷泉夭端进一盘水果,嘴里啃着一个梨子:“我敢保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