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想要落下泪来。 谷泉夭突然握住羽苒的手臂,羽苒对她笑了笑。 那样的孤寂的美是完美无瑕的,像春雨的润泽,像山泉的清澈,可是却那样的薄,薄如蝉翼,令人无法靠近,无法去安慰,因为走得太近了,你的心就会觉得随着他沉入江底,而不是你去安慰他,而是他去安慰你。 所以此刻,只有不说话。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花言巧语在羽苒的面前变得很苍白,什么天荒地老,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死生契阔,她只想抱着羽苒,让她知道这里还有个人,陪着她。 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她孤独。仿佛他们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膜,她想急切的捅破这层膜,然后抱住羽苒,可是她怕捅破了,自己就死了。 “走吧,还有太多事需要我们去处理。” “交给我。”谷泉夭斩钉截铁,她眼神坚定,在灯火通明之中,她就像一朵妖冶的红莲,美丽的绽放:“我知道剩下的该怎么做?” “你?” “对,我知道接下来做什么?而且是我最擅长的。” 她说道:“舆论,舆论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昔日陈胜吴广起义,以鬼神的名义制造舆论“大楚兴,陈胜王”,刘邦母梦神,太公见龙,这些又怎么不是历朝历代为了巩固皇权而做得舆论呢?所以我向小侯爷自荐。” 羽苒犹豫了一会儿,坚定的点头:“人总是需要成长的,去吧,或许你比我做得好。” 小聪明有时候是大智慧。 “您就这么相信我?” “你说得对,或许你做得很好。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因为你能很好的做到的事情,而我需要去学习,有时候你天生会的,而我却要去刻苦。因为人与人的经历是不同的,就好比你能准确知道市井之中的人需要的是什么,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人来人往,水一盆接着一盆往上浇,可是大火越来越大,这座阁楼庭院就在大火之中呜咽,这座见证百年沧桑的太液池在大火之中烧成灰,唯独留下的只有那一堆黑炭。 东宫依旧有条不紊,今日是皇长孙满月的日子,可是东宫突然起火。 苏皇后看着大火,浓郁的眼睛里波澜不惊,气度高华,从容不迫的拿起酒杯对着四周的人敬酒。 大臣看到这一幕,瞬间惊慌失措的表情被一杯酒浇熄。 南贵妃弯起唇角,不知是讽刺还是在嘲笑。 二殿下与乐付雨继续调笑,看着这场大火心情不由得大好。 谷泉夭回到自己的哥哥身边坐下。 谷冥看着她,小声的嘀咕:“去哪儿了,别闯祸呀。这里可不是家里,更不是在外面。” 谷泉夭冷不防的问了一句:“你看我像会闯祸的人吗?” 这个……真不好回答呀…… “你哪次不是出了事才回家?”谷冥没好气的说道,“上次不知道你在哪儿惹得风流债,那女子上门硬是要找我弟弟,你嫂子以为我在外面有人了,那次我可被你坑死了。” 谷冥边说,满是愤恨:“以后出去厮混不能打着谷家的名声,听到没有。” “我不打谷家的名声,谁买账呀,现在的女子都肤浅,她们并不是都喜欢穷酸秀才的,像我这样有才的,而且是有钱人家公子的话,她们会更加喜欢的。” “陛下,大火已经灭掉了,并未殃及别的庭院,太液池已经每一寸都烧尽了。” 大臣纷纷议论,这火来的实在是蹊跷,夜晚这么大的风居然没有殃及到别的庭院。 今年的冬天那么的湿润,大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根本没有查到一丝一毫放火的痕迹。 这场天火来的实在是蹊跷,还有发生在太液池,那里据说当年小皇子的尸体就埋在那儿。 大臣议论纷纷,和帝面若寒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