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龚程。别以为他看不出幺孙护着那男人的意思,他就是一个老封建老顽固,你找了个男人回家,还让我笑脸相迎怎么的?! 龚程不以为意的笑:“您要是想孙子,我过两天再带孩子来看您。” 老爷子抿着嘴,也不吱声,老大不乐意了。 文筱静笑道:“程程,你要带文浩去哪里过年啊?要不去文家吧。文浩可是我们文家正儿八经的亲戚,姥爷提了好几次想要见见人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咳!”老爷子醒了醒嗓子,蹙眉,“静丫头,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亲戚?” “老爷子您不知道吗?文浩和我可是一个老太祖呢,是我九姥爷的亲孙子。我姥爷知道我找到文浩的时候,可是开心的连道了三声好呢。我们文浩从小命苦,没爹没妈,可是我们能干啊,十来岁就自立自强,世界游泳冠军呢,还出国留学,双料的硕士。就这本事,远了不说,咱们京城里有多少这样的孩子,有钱有权的养着,都给养废了。相比起来,跟我们文浩比可是一个天一个地,这样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心性啊,要是有了更好的机会,成就指不定什么样呢。” “程程不是跟文浩在美国结婚了,这身份上怎么说,是龚家的还是文家的啊?” “同性结婚不一样,没有谁嫁谁这么一说,但是人肯定是我们文家的啊。” 老爷子闻言,脸顿时沉下来,不高兴了,又瞪了龚程一眼。 龚程对着自家二姐偷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好东西就怕争。老爷子当权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文浩和龚程在美国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儿子即将往上升的关键时刻,他不能把这事闹大了,惹人笑话,所以很不甘心的吞下了这个哑巴亏。可要让他给文浩好脸,是不可能的。好在文浩的出色还是有目共睹的,老爷子见的人多,比文浩出色的不少,可没一个是他的“孙媳妇儿”,所以在判断之前,文浩就已经被放在了自己人的范畴。 文家要来抢文浩,那种感觉在老爷子心里就像是煮熟了的鸭子飞走……总之人留下他不高兴,人走了他更不高兴。 老小孩,老小孩,肩膀上没了那沉死人的重担,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爸。”文雅芝看着火候差不多,适时的说了一句,“都这个点儿了,程程和浩浩再去我家也有点晚了,不如让他们吃了晚饭再走吧。” “嗯。”老爷子被家人红脸白脸的唱了一圈,最终吞下了这个饵。 龚程喜逐颜开,文筱静也松了一口气,文雅芝将文浩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对他眨了眨眼睛。 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文浩,就这么在龚家吃了一顿年夜饭。 别看只是一顿饭,但是大家都很清楚,文浩和龚程的关系,就算是过了明路了。 吃完晚饭,龚程和文浩回去,半路上文浩面色古怪的问:“你爷爷,是接受我了?” 他总觉得没那么轻松,那是什么家庭啊?怎么可能接受他?但是这顿晚饭是什么意思? 龚程“嗯”了一声,态度有些模糊的回应了文浩。 老爷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如今的身份在那里,总不能和小辈们计较,管孩子是父母的事情,龚家已经有个龚勋继承家业了,对龚程放纵一点倒也没什么。只是文浩的存在毕竟触及了老爷子的底线,估计心里真正的想法应该是以后少见面,没事最好别见面,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别闹出事情烦我就可以。至于什么真心真意的接受文浩,未免异想天开了一点。 不过这些没必要和文浩解释。以后的日子是他和文浩过,老爷子那边估计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何必将真相说出来给人添堵,就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北方人的这顿年夜饭吃的早,他们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新闻联播还没播完。没想到大过年的,路上也堵的不行,那些赶着回家吃饭的,估计急的弃车步行的念头都有。他们被堵在立交桥上十分钟就挪了二十米。素来安静的妹妹有些不耐烦,拧来拧去的从嘴里发出哭哭唧唧的声音。 晚上吃饭龚程喝了些酒,开车的是文浩,听见声音就说了一句:“你看看她是不是拉粑粑了。” 龚程也不嫌弃,小心的捏着妹妹的双腿往上提了提,就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嗯,拉了。” 文浩回头去看,龚程已经熟练的拿过背包,从里面摸出尿不湿和湿巾,为妹妹擦屁股换尿不湿。妹妹屁屁舒服了,不再哭唧,文浩将窗户打开个小缝,换换车里的空气。 龚程给妹妹换完尿不湿,也不把她放回到安全座椅里,就那么抱在怀里跟她玩。 文浩将车往前滑了十多米,然后回头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