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口忽然堵得难受。 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所以只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哦,真巧。” 跟她死在同一个时候呢。 然而这话听在钟月懿耳朵里却是对死者极为不敬,遂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你别得意!就你这等品行之人照她差远了!湛哥早晚会醒悟的!” 留风嗖地夺至她面前,冷着脸威胁道:“你再侮辱我家小姐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让她说。”卫茉浅勾着嘴角,神情深邃莫名,“我也想知道我差在哪儿。” 钟月懿不屑地说:“哼,多了我懒得说,只一句,你不过是装模作样看兵法之人,而她是用兵自如驰骋疆场之人,你知道差距有多大了吧!” “如此说来,我确实比不上。” 卫茉没有争辩,眼神暗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淡然得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却给了钟月懿一种错觉,仿佛她的话起了效果,卫茉是真的知难而退了。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她有些得意,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了,微微皱起眉头对卫茉道,“你这人也够闷的,若我是你,死也要死个明白,不知道情敌是谁就败了,可真丢脸。” “跟死人争就不丢脸了?” 钟月懿再度噎住,简直快被卫茉气死了,恨不得打掉她那张云淡风轻的脸,突然,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狡诈的念头,紧接着嘿嘿笑了两声。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说出来给你添堵,记住了,她叫欧汝知。” 回答她的是杯子清脆的落地声。 屋外两个谈天的男人听到动静立刻赶过来了,薄湛进了房间,钟景梧则把站在门口的钟月懿拽了出来,两头各自询问着是否发生了争吵。 “月懿,你是不是又胡闹了?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钟月懿小声嘀咕着:“我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她这么大反应啊……” “你——” “我们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卫茉突然出声打断他们,“杯子是我不小心摔碎的,与月懿无关。” 薄湛瞅了她半晌,徐徐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寻思是跟上回一样,你又指挥着留风跟月懿打架呢。” 钟月懿闹了个大红脸,不服气地嚷嚷道:“这次再打我可不会输了,这段时间我在家一直都勤学苦练来着。” 薄湛回头瞥她:“怎么着,还真当我这是练武场了?用不用我教你几招?” “好啊好啊!”她扒在门扉上兴奋地大喊。 “好你个头!”钟景梧一巴掌盖下来,又把她拖了出去,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卫茉说,“舍妹顽劣,让嫂子见笑了。” “也不能这么说,比起那些刁蛮的公主郡主们月懿还是强多了。” 钟月懿撅着嘴说:“湛哥,你又取笑我……” 钟景梧跟着逗她:“还知道是取笑,看来长进了。” “哥!你怎么也这样!” “好了好了,不同你闹了。”钟景梧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对薄湛道,“湛哥,我们就先回去了,免得打扰嫂子休息,过几天晚宴上见。” 薄湛颔首:“代我向老爷子问好。” “好嘞。” 两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出现短暂的寂静,唯一的响动是留风打扰碎渣子时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一下又一下,时而尖锐,卫茉怔怔地看着,仿佛磨在自己心头。 钟月懿说,薄湛以前爱的人是欧汝知,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出奇,可偏偏是她。 “我从前千杯不醉。” “我知道。” “侯爷,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只要你平安健康地待在我身边,一静一动,嬉笑怒骂,哪怕是掀翻了天,我都喜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