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厉夫人哭完,孟璟才再次看向厉明,道,“李公子若是要回青麓山奔丧,本王可安排人送你!” “如此,便多谢王爷。”厉明哽咽着道歉。 孟璟摇了摇头,苦笑,“帮你的人不是本王,你该谢的人也不是本王。” “那是……”厉明话说到一半,被厉夫人用力地捏了捏手臂。 他连忙住嘴。 厉夫人苦涩一笑,又朝孟璟福了下身,“不管怎么说,都多谢王爷。” 孟璟没有再言语,办完楚辞交代的事情后,就带着韩赭离开了…… 之后,又过了两日,宫里边才收到青麓山山匪被青泸县县卫一锅端掉的消息。 当时,任太后的脸色就变了,然后眼尾一挑,冷冷地看向剪梅姑姑。 剪梅姑姑感受到自家主子眼中的冷意,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双手撑地,伏在地上,颤声道,“奴婢办事不利,求太后恕罪!” 任太后看着她,半晌没有言语。 剪梅姑姑静静地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任太后就这么撑着额头,靠在那里,又想了很久,才开口道,“本宫记得,当年随先皇一起游江南,你曾救过一个卖莲的女人,又闻,那女人的独子现在极是出息?” 剪梅姑姑不及任太后记性好,伏在地上想了好一会儿,才似有记忆地开口道,“是,是!奴婢还记得,那个女人夫家姓萧,她的独子,似乎是叫萧镇云,前些年曾在摄政王手下效力过,战事歇后,被封了定南侯。” 任太后缓缓地点头,“正是他。” “依太后的意思是……” “楚辞再厉害,也是个女子,既是女子,那丝萝终要托付乔木。她嫁过摄政王,北边是没人敢要了,想要再高嫁,只能往南边……” “奴婢懂了,太后的意思是,让楚辞做定南侯的夫人?” 任太后听到侯夫人三个字,面色一变,冷冷地看向剪梅姑姑,“她配吗?” 剪梅姑姑浑身一个激灵,“是让她做定南侯的侍妾?” 任太后这才满意地点头。 顿顿,又摆了摆手,“你吩咐下去吧!定南侯府老夫人是个念恩的,定南侯又是个孝顺的,你一句话,她们必定不会推辞。本宫便等你的好消息。” “是,太后,奴婢这就去给定南侯夫人去信!”说着,便躬身退了下去。 此时,正要金陵赶的楚辞还不知道,任太后已经在金陵替她准备了以为夫君,就等她自投罗网。 待她赶到金陵的时候,已经是腊月。 那一天正好是腊月初八,满金陵城都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腊八粥的甜香味。 三人进城后,问清楚去客栈的路,便往金陵最大的约来客栈而去。 三人前脚刚进客栈,小二还没来得及上前招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便传来一阵喧哗声。 隐约是,“老夫人、老夫人您别吓奴婢啊!” “老夫人晕倒了!” “快去请大夫!” …… 楚辞眉头一皱,立刻匆忙往前走去,疾声道,“我便是大夫,还请让开一些,我来看看!” “大夫,大夫来了!”楼梯上有人喊着,匆忙地让开一条路来。 楚辞三步并两步地朝面色青白,倒在楼梯口的老夫人走去,在她面前停下,凝神把了下脉,又翻开她眼皮看了看,然后问旁边伺候的婢女,“你们老夫人可是身患消渴之症?” 旁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