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愿缓了会,摸出手机听了会音乐,没过多久,又重新睡着了。 “……” 林疏星睡不着,手机又没有多少电,她有点儿无聊,从包里摸出给许糯买的套娃,拆开套上。 玩了会她又给放了回去,包里还有一个粉红小姑娘的套娃,是徐迟临走前送给她的。 还没拆开过。 林疏星顿了下,伸手拿了出来。 她垂着头,慢吞吞的拆开。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拆到第四个时,原本该放在里面的,最后一个的粉红小姑娘娃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样东西。 林疏星抿抿唇,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拎在手里,借着窗外的灯光,她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根普通的链子,底下缀两个五角星,一大一小,连在一起,上面镶着点点星钻。 窗外灯光闪过,项链上的星星晃了晃,在黑暗的车厢里熠熠发光。 像夜空的星星。 更像她的名字。 - 徐迟连夜回了平城,到家已经快十二点。 手机里一堆未接来电,他也没看,把手机和口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进浴室冲了把澡。 过了会,只穿着短|裤出来,腰腹间有标准的八块腹肌,他从衣柜里捞了件黑色的短袖,弯腰褪下短|裤,腿部修长的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不紧不慢换好衣服。 从桌上拿了车钥匙,直奔大院。 徐家住在市区的军区大院,是正儿八经的军人世家,徐迟的爷爷徐致清以前是军人,妻子阮华是京大退休的老教授,两人育有两儿一女。 长子徐穆国十多年前退伍后从商,如今是平城赫赫有名的房产大户,与已故前妻周勤如育有一子。 凌晨一点。 摩托车停在大院门口,徐迟把车停在门外,摘下头盔,倚着车静静抽完一根烟。 夜色浓重,他带着一身烟气和初春的寒意进了屋。 客厅亮着灯。 徐致清坐在沙发上,身旁的阮华面色凝重,守在门口的阿姨看到徐迟的身影,跑进来通知了声,“小迟回来了。” 阮华拍了拍徐致清的手背,也没多说。 没多会,门口传来脚步声,徐迟从外面进来,换了鞋站在客厅,“爷爷,奶奶。” “跪下。”徐致清沉着声,拄着拐杖站起身,走到徐迟面前,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成了今天这个混样子!” 徐迟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老爷子摇摇头叹声气,什么也没说,径直上了楼。 阮华红着眼,捶了捶徐迟的肩膀,“陈家那儿子,我和你爷爷跟你说了多少回,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呢!” 徐迟抿了抿唇,“奶奶,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哎。”阮华抹抹眼,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没了人。 徐迟垂着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摸出来接通。 震聋欲耳的音乐声从电话那头传出来,林嘉让的声音掺在里面,“喂喂喂喂,阿迟,你回来了吗啊?” “嗯。” “我和光头扬在四合,你来不来啊?” 那边有动静。 “去你妈的,林嘉让你找死是不是?” “哎哎哎,你剪个光头我喊你光头扬怎么了?”林嘉让拿着手机边跑边喊,“来不来啊?” “不来,挂了。” “喂喂喂——” 通话戛然而止,自动退回到桌面,桌面背景跳了出来。 是之前周一扬在奶茶店偷拍的一张照片。 徐迟眸光落在屏幕上,唇角无意识勾了勾,想起去年的那个夜晚,在那个漆黑肮脏的巷子里。 她像是黑夜的一束光,带着温度,驱散他心底的阴郁。 后来出院后,他一直念念不忘,趁着寒假的时候翻墙进了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