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救援行动迅速展开。 徐培风抬手戴上作训帽,跟着队伍走上前去。 - 半个小时后,堆积在山路的上的石块被清理干净,困在里面的人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劫后余生,却依旧令人心有余悸。 部队的医疗组过来询问他们说是否有伤员,有人提了句,“有一个,我们有个小妹妹脑袋磕到了。” 说着话,这人往后一喊,“温时尔!你脑袋刚才不是磕破了吗,快过来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原先已经准备回车上的徐培风脚步一停,站在暗处,看见一道身影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来人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头发也从稀奇古怪的颜色变成最简单的黑长直,随便扎在脑后。 白净的额头上一道明显的伤痕,似乎是已经结了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年前的惊鸿一瞥,到如今的他乡遇故知。 徐培风看着那道身影,低头淡淡的笑了声。他找来赵一杭,交代道:“等会清理完路障,让他们几个跟我们车走。” “可是他们跟我们不顺路啊。” “我们是军人。”徐培风低头捋着衣袖,“军人的义务之一就是热爱人民,保护人民。” “……是!” 就这样,温时尔他们一行人坐上了最后一辆大卡,等把他们送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了。 领队和其他成员跑去跟部队的人道谢。 温时尔最后一个从车里下来,一天的奔波劳累和担心受怕,已经快要耗尽她全部的精力。 她没有过去,感谢这玩意给他们做就行了。 温时尔边往回走边打着哈欠,脑门上一阵一阵突突的疼,在她身后的人群里,徐培风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 温时尔回去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她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 发烧了。 同屋的小姑娘看她怏怏的躺在床上,给她倒了杯水,抠了两颗药放在一旁,“小温,你吃点药再睡吧。” 温时尔嗯了声,坐起来喝了口热水,缓了会之后把药和着水吃了,裹着毯子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住处。 耳边是不熟悉的说话声,眼前是陌生的环境,温时尔陡然惊醒,猛地坐起来时,差点把旁边的架子挂倒。 护士从旁边跑过来,说着不怎么地道的中文,“你不要乱动,你伤口感染,高烧引发了疟疾。” 温时尔还没怎么清醒,哑声询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你朋友送你过来的。”护士一笑,“一个很酷的中国军人。” “那他人呢?” “在那里。”护士给她指了下走廊。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常服。他正在接电话,一只胳膊压着窗沿,背脊的线条挺拔。 徐培风。 温时尔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 似是察觉到什么,徐培风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对上温时尔还有些迷茫的眼神,他收回视线,不知道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而后收起手机,朝病房这边走了过来。 她刚刚动作太猛,针头有些回血,护士给她处理了下,出门时徐培风问了句,“她现在怎么样?” “烧已经退了,其他的等会要医生来看了才知道。” “好的,谢谢。” 护士走了出去,徐培风搬了椅子坐到床边,“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温时尔揉了揉头发,迟缓的反射弧回过神,“昨晚的军队是你们?” “嗯。” “谢谢。” 徐培风笑了笑,“这两个字昨晚你们队里的人已经说过很多回了,你可以说点别的。” “thank you very much.” “……” 温时尔抬眸对上徐培风的视线,唇角一弯,颊边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