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得用的小子——贾琏。 这个贾琏,目前看来,却是贾府唯一还算是得用的,他关注贾琏并不是看上了贾琏什么,单单只是为了恶心恶心贾府,恶心恶心上皇罢了。 为了和父皇赌气斗气,皇帝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八月,暑热渐渐消,皇帝也带着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地回到了京城,上皇召见了贾赦,皇帝便召见了贾琏。 父子对父子,倒也有趣。 上皇听说了皇帝的举动之后,淡淡地一笑,也不去理会。 如今上皇心中却是忧虑着另外一件事儿,倒也是挺为难的。 扬州知府骆文远。 他虽然知道骆文远在奉圣夫人之事上并无太大的差错,可是因着甄妃一天天的哭诉,自己心里也是觉得难过的。 可是骆家是自己的心腹,骆阁老又是位高权重,一方面是自己的女人,一方面是自己的心腹下属,他调了骆文远去扬州,为的就是破坏皇帝在江南的布局。 目前看来骆文远做的还不错,可甄妃哪里该如何交代。 岂不知,上皇自己为难,骆阁老却是早就做好了让二弟放弃官职的打算。 可惜的是,自从骆文远和林如海做了交易,将儿子给卖了之后,对于家族,对于长兄,隐隐地有一种叛逆心理在,他不靠着家族余荫,不靠着家族资源,单单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从金陵知府坐到了扬州知府的位置上,虽说是平调,可是扬州和金陵能一样吗? 金陵尽管是陪都,可这里是甄家的大本营,他这个知府其实发挥不了多少的真才实干。 现在好了,扬州府可不一样,虽说如今的巡盐御史是当今的心腹,是帝师的侄儿,可是他哪里就差了? 不管是背景还是手段,骆文远可都不惧,所以两人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才让上皇觉得为难呢,若果真骆文远是个废材,一败涂地;再不然骆文远有大才长才,能彻底地压制住巡盐御史,那就更简单了。 可偏偏就是个中间值,旗鼓相当。 上皇各种为难,贵太妃自然是看出了上皇的动摇来。 男人么,尤其是皇帝这种生物,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甄贵太妃也不说别的,天天儿地拉着上皇回忆奉圣夫人的慈和,她对于陛下的各种惦念之类的,林林总总,说的上皇也是感伤不已。 他年纪大了,又越来越惧怕老、病、死,也是越发地心软了起来。 也许正是因为奉圣夫人彻底地离开了上皇,所以自带美化系统地上皇顿时地将奉圣夫人给美化成为了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的奉圣夫人了。 所以骆文远,那个没本事的家伙,就算是给甄家一个交代了吧。 当然,新的扬州知府也给了忠顺的老师,算是对甄妃的安慰了。 至于骆文远么,随便找个罪名,让他家去待上几年。朝廷时常地便有旧员起复的,届时再让他回到朝堂上即可。 反正骆家有骆阁老撑着,也足够了。 臣子势大,皇帝也不放心呢。 决心下好了,上皇便安排人去找骆文远的碴儿了。 恰好有这么一件,当初薛家的案子,本来薛蟠是该死之人,是主凶,饶是不被砍头也该流放的家伙,竟然大喇喇地出现在了京城。 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递刀子,给把柄呢? 虽然地方上这种诉讼上各种隐情着实不少,可是谁家不是占了便宜得了乖之后隐姓埋名,悄然地过日子啊? 甚至有些人远走他乡,一辈子都不会再用本真面目出现了。 可惜的是,薛蟠不同,薛家不同,作为皇商,作为金陵的四大家族,又有位高权重的娘舅家,又是底蕴传承的姨妈家,他若是能将那点子事儿放在心上才怪呢! 所以薛蟠在京城不仅不收敛,反倒是跟着贾府的这些浪荡子,京城的那些二流子们学的更坏了,兼之他对着身边人耍了威风,所以内宅的老奶奶和宝姑娘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薛蟠在外面的情形,都只当他是上进了。 这样嚣张的一个小子,想要抓住了他,岂不是简单的很。薛蟠在和大长公主的孙儿起了矛盾,将人王孙公子拍了一板砖之后,弄的头破血流之后,成功地进了大狱。 可是刑部这一翻腾,竟然发现这薛蟠不已经是流放好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