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和沈唯之中来回移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脏狠狠一抽搐。 “怎么回事” 沈唯顾不上滴血的左手,一双尊贵的凤目不敢与他直视,只狠狠咬牙:“你放心,本王若不弄死沈慎替顾温凉报仇,就枉为你皇兄。” 沈徹疑心自己未听清,他偏头,心一瞬间落入了悬崖底。 “你说什么” “顾温凉她怎么了” 沈徹突然发了狂,一把揪住沈唯的衣领,面色阴沉得不像话,眸子里暴戾与阴鸷的情绪肆虐。 一旁傻站着的王福哪里见过这样的仗势一时之间倒是愣住了。自家王爷与宸王一向交好,一母同胞,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可一想到大将军府那位去世的噩耗,他心底就有些发怵,不敢出声。 沈唯静静地盯着他琉璃色的眸子,沈徹是去战场上血战过的铁血战神,自己便是动手也打不过,更何况沈徹此时失了心智,也都全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不惜一切代价将将军府的暗桩拔除,对面像是算准了他的心思,使出这么一招,既能叫顾奕怀一蹶不振,也能使自己与沈徹离心。 真是好狠毒的计谋!一箭双雕使得如此高超,除了刚回宫的那一位,其余不做他想。 “温凉阁晨间失火,阁里的人一个也没救出来。” 沈徹陡然红了眼,一拳打向沈唯的鼻间,暴怒出声:“你不是和我保证断然不会出事吗” 这一拳没有留半分情面,沈唯淡定地用袖口捈去鼻间的猩红色血液,拳头捏得死紧。 沈徹怒不可赦,他何尝不气 这一回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自认了,但愿日后慈宁宫的那位可别落在他手里了,否则,必叫她千万倍偿还。 沈徹将他狠狠一甩,拂袖而去,无人敢上前半步,王福掂量了一番自己的小身板,还是认命地跟着往大将军府去了。 而沈徹到大将军府里时,空气中还夹杂着未消散的浓烟味,他脚下一软,竟再也迈不开步子。 大将军府里已被全面封锁,好不容易平缓了心境,沈徹进去后只觉得胸口钝痛,深浓的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 “顾奕怀在哪” “禀王爷,将军还在温凉阁。” 温凉阁是如今将军府里最狼狈的地界,满目疮痍全是焦黑,断壁残垣横亘,时不时哪里还擦出一点火星,燃起一从小火,很快就被扑灭。 顾奕怀蹲在院门口,沈徹只能看到一个萧索的后背影和已经脏得瞧不出颜色的常服,上头的几个大洞分外明显。 许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顾奕怀抬头望了一眼,心底再是悲痛也还是站直了身沙哑着抱拳道:“王爷。” 沈徹瞧也未瞧他一眼,朝着前头走了三五步,想翻找出她安寝的里屋位置,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整个温凉阁,早已面目全非。 他来晚了! 沈徹从鼻间冲上一股巨大的酸意,天空越来越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他却无力到双目充血,拳头上青筋暴起。 “为何不救” 察觉到沈徹话中森寒的戾气,顾奕怀心里苦涩,他何尝不想救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屋里头被人抹了油,火势极大,进不得人。” 沈徹突然逼近了他,一双凤眸里燃着滔天的怒焰,久久不熄。 他道:“救不出来也得救!顾奕怀,圣旨已下,她先是本王的王妃再是你的女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