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泛出不一样的光亮,她抿唇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怀中躺着一无所知的子悦。 这样的夜里,同样无眠的除了顾温凉,还有林胥。 他身边的侍童也是看到了方才那一幕,愤愤出声道:“少主,这表小姐也忒不识抬举了,那日那样大的火你也要进去那破阁子里将她救了出来,为此好几个暗卫被宸王的人错认为江王的人马,皆是丢了性命。” “表小姐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成日里也没个好脸色,还想着带消息给那禹王。” 林胥蓦地沉了脸,低喝道:“胡说什么” 那侍童跟了他许久,鲜少见他这般模样,虽不再说话,心底却到底存了气。 “派人将那畜生杀了吧。” 许久,林胥方才出声吩咐。 子悦,与子成悦。 真真是碍眼得很。 夜色沈浓,林胥稳稳端坐在软椅之上,闭目冥思。这些时日京都大变,禹王沈徹将京都近乎翻了个底朝天,明里暗里排查无数遍,他每日里都得提防着小心翼翼。 更别提还有一个同样不好招惹的宸王,比之沈徹更为冷静,善于从从各种细节中抽茧剥丝,手段不凡。好在这一对兄弟都将怒火撒到了江王的头上,他只要再销声匿迹一段时日即可。 可与这些事情相比,顾温凉才是他心底最在意的。 江王这次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心里无比清楚,这是唯一可以将她独占的机会,而他自己,身子里的每一处骨血都叫嚣着不想放弃。 哪怕明知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逃离。 林胥猛的闭了眼,不愿继续想下去。 === 而另一边的江王,被太后和言贵妃的擅作主张气得直跳脚,连血都怄出来几块。 偏偏太后还信誓旦旦地用后宫的生存之道说事,气得他当场拂袖而去。 他就是再蠢也绝不会去触及沈徹的逆鳞,同样的手段被太后用了两次,两次都要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还彻底惹上了大将军府,随后沈慎又被言之凿凿的言贵妃大病了一场。 用了无数的汤水才堪堪将养回来。 却还是避无可避对上了沈徹。 江王府里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药味,沈徹不请自来,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之上,气势如同高山之巅不可仰仗。 沈慎有些发怵,他眉心轻蹙,虚虚咳了几声,下意识瞧了瞧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看看沈徹,他抿了抿唇。 “本王没想这样。” 沈徹微微睁开了眼,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看得沈慎一愣,旋即默言。 还能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连崇晋帝也只能关了御书房的门叫沈徹前去谈心的事,他有什么法子补救 思及此处,沈慎一个头两个大,宫里的太后和言贵妃被关了禁闭,一见着他就只会哭,他忙得焦头烂额,天天要与沈唯斗智,还得躲着不与沈徹碰上。 如今躲也没用了——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徹手指轻敲,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终于沉沉地开了口,声音如同破铜烂铁的敲打之声:“舒涣在本王手里。” 江王阴柔的面容一变,置于衣袍之下的双手轻轻动了一动。 “你要如何” 沈徹这才扯出一个森寒的笑意,硬朗的面容有些狼狈,许是许久没有休息,胡茬子冒出了一圈,他也不在意。 “不想如何,给她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