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活二十年,二十年后谁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啊,他为了二十年之后的事诚惶诚恐干嘛?还不如挑自己喜欢的事来做,有钱的意义难道不就是让自己开心吗? 至于他烦恼的事——陆家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维系在一处的,为的是利益,他自己的老妈他还不了解吗?该抓在手里的利益抓得紧紧的,老头子想要跟老妈决裂也得看看底牌。 既然如此,那个叫朱迪的蹦再高又有什么意义?是他钻牛角尖了,“下次咱们多叫几个人去定粤楼好好给她捧捧场。”呵,他竟然学“文明”了,过去遇见这种事,找几个兄弟没事儿骚扰一下,不轻不重地给她添添堵,她要是敢跟他横……他砸了她的酒楼又如何?老头子敢怎么样? 汪思甜看他恢复了精神,也轻松的笑了,她看不下去一向肆意张扬的陆天放因为家里的破事儿憋屈。 陆天放看见她的笑容,情绪高涨了起来,原来汪思甜是很在乎他的。 “今天你打算吃什么?” “呃?”菜不是已经点完了吗? “你难道不打算把菜单上最贵的菜都点一遍?这家的好东西也不少哦。” 真是贱啊!心情刚好一点又犯贱了,汪思甜踢了他一脚,陆天放笑嘻嘻地躲过了。 贺珊留下的电话号码汪思甜查了一下,已经多年无人使用了,系统里也没有一丁点的信息,她只好去网通公司查,网通那里也没有多少线索,不过一个人却给她指了一条路,让她查当年的电话号码簿和当地工商的档案,汪思甜想了想,那家人既然是开饭店的,确实有可能把电话号码公开让人查,她跑去市图书馆,在满是旧书特有的霉味的地下库房里找到了92年的电话号码簿,那个号码属于福多多家常菜馆,她又去工商查了当年的登记,福多多家常菜馆位于老城区的西大街,那边现在还很繁华,只是街面的房子已经拆了重建成老城文化街,福多多家常菜馆早就消失了。 工商登记簿上的老板姓巩,名叫巩立新,这个人在工商那里还有记录,在福多多家常菜之后,他又开了两间饭店,在06年左右记录消失了。 汪思甜又开始调查巩立新这个人,他现年已经六十三岁,市副食二公司退休,六十周岁的时候补交了养老保险金,其后一直在正常的领养老金,养老金上的遗产受益人是他儿子巩帆。 劳动局那边留的资料要比工商那边留得全面得多,他现居住地址和手机号码都有留存。 汪思甜给他打了个电话,“喂,是巩立新吗?” “我是他老伴,他出去锻练了,请问有什么事吗?”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听声音有些年纪了。 “哦,我想向他打听一个人……” “谁啊。” “葛素兰。” “谁?” “葛素兰啊……92年左右她在你家饭店打工。” “兰子啊!”电话那头的老人总算想起来了,“她不是92年在我家打工的,她89年就离开了,在我家做了一年。” “你确定?” “我确定,那个时候我家的饭馆刚开张,她是元老……我家请了那么多服务员,一般人我早忘了,兰子这个人好啊,人也聪明,还会帮我儿子辅导功课呢……是的,她是89年走的,那年我弟弟家刚生了个儿子,她没喝满月酒就走了。” “你知道她后来去哪儿了吗?” “去哪儿……”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太清楚……她跟另一个服务员叫娟子的好,她离开之后两个人还经常通电话呢,娟子是90年离开的。”服务员这个行业本来流动性就大,老太太能记住这两个人已经不错了。 “哦。” “姑娘,你找这两人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葛素兰的女儿,我妈去世了,我有点事儿想要问当年跟我妈熟悉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哪年生的?” “我是92年11月份生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