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买得起独立婚房的。 要是等这个冬天一过,别的地方不说,西京和京城两个那么大的城市,火炕和煤球炉已经全部流行了起来。到时候这么一烧,他瞬间就能变身黄金哮天犬,就是在平西王府隔壁再买一套房子也不成问题。 嗯?阮白想起来事情了,毫不留恋地从楚昊身上爬起来,跑到两人的私库翻翻找找,很快又跑出去。 他当时从顺阳关带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为了一路上野外生存准备的。到了京城之后,他们的日常用品自然有人重新准备。 而且平西王府家大业大,有自家养的工匠,手艺个个精湛。一些他在顺阳关无法实现的想法,也不知道落实了多少。如果能搞定,楚昊这次回去的路上,能够舒服许多。 楚昊本以为阮白只是去拿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他都等得身上有点冷了,阮白还不见踪影,只能自己找了过去,结果院子里根本就没人了! 他一路走到外面,问:“小忠,看到二少爷了没?” 小忠守在门口,笑着回答:“二少说他马上回来,让世子爷别着急。” 果然,没过多久,阮白就回来了,手上啥都没拿,看到楚昊站在门口,把人往里面一推:“我准备了好东西。”说是好东西,他也没拿给楚昊看,而是把人重新推进书房,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堆账本出来,“这些给你。到了西京之后,把咱们家的产业都好好巡视一遍。还有这是交给你的任务。” 所谓任务,全都列在一张纸上,卷起来没多少,摊平了上面用蝇头小楷写得密密麻麻。饶是楚昊这样的强人,也眼晕了一下。 “蝶恋花的分店,拉我娘入股?还要卖毛衣?”楚昊看了看阮白,再往下看下去,“还要做慈善,开善堂施粥么?” “唔……也不是。”做慈善的想法,阮白很早就有,反正他现在差什么都不差钱,就是他对大周的社会现状的认知一直很欠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正好楚昊讲起,他也就把慈善的概念先给楚昊科普了一下。 楚昊肯定:“这个想法很好。比起那些修桥铺路施粥什么的,倒是更加看得见成果。而且,这种事情交给我娘做很对。” 贵妇人们的日常生活,其实很无聊。多半只是有个一两样兴趣爱好,像是琴棋书画一类。但是这种事情,总不能拿来日日消磨。时间一久,人就无聊了。一无聊,像他家属于后宅清净的,就养成了他娘这个舞刀弄枪的贵妇人。要是那些后宅人多的,那整天没事干就跟养了一窝斗鸡似的,成天鸡飞狗跳,比养了一窝胖子还闹腾。 楚昊这会儿想的却是,给他娘找点事情做做,免得武力值蹭蹭蹭往上涨。他可不想自己有个宗师爹了不算,还有一个宗师娘。关键是这个宗师娘老揍他。好吧,现在他娘还不是宗师。 需要帮助的人很多,不过楚昊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想了想说道:“等我回了西京,和娘商量着来看看。嗯,我想爹对这个事情也会有兴趣。” 平西王所需要的慈善点就容易揣测得多。阮白想都不用想,就能说出几个:“烈属安置,就学,医疗保障方面?” 哪怕阮白说的都是一些新名词,楚昊一点都不妨碍地理解了,点了点头:“这方面你考虑得更周到一些,抽空可以写个奏折,交给陛下看看。” 军队相关的事情,向来很敏感。哪怕实际上关于军队一些后续人员的安置问题,大部分都是一些手握军权的勋贵在自己负责,但是无论如何,表面上还是不能绕开朝廷,尤其不能绕开皇帝。 阮白再缺乏常识,这方面也明白。其实他也知道,就算他写出了计划书,也不会通过。做慈善什么的,小范围内还好,如果是全国推行,大周有多少职业军人?一场仗下来会有多少军人伤残?辅军算不算?他们的家中究竟有多少亲属? 这一系列的问题,代表的只有一个字——钱! 现在大周的国库都要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搞慈善?根本就不现实。 不过,阮白需要做的,面对军队方面的慈善工作,只是一个幌子。再说,朝廷没钱,又不是所有人都没钱。 光是一年时间,跟着他赚钱的那些大小商人,哪一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这年头,商人社会地位底下,最怕被人说为富不仁。修桥铺路的,花销绝对不小,后续的维护费用还得跟上。可是做生意,哪里能保证年年都赚钱呢? 而且真当顶着一个大善人的名头,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屁!毛线用没有,连减税都不会有! 阮白越想越烦,挠了挠头,往楚昊胸前一趴:“那我争取快点把六部轮一遍。” 楚昊也是万分不舍:“嗯。不过也不用太着急,有兴趣就多认识些人。没兴趣,也不用太给人面子。” 他要成亲,排场肯定不会小,要准备的程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