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来,谁还能抢得了你的差事?”田凯复年纪不大,手段可不小。不然光靠着后台,怎么可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难道在京城当官的就田凯复一个人有靠山? 田凯复微微一笑,在阮白面前他也不假装,只是说了一句:“我总得让人觉得榷场是个烫手山芋不是?那些个人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刚巧我家毛毛想跑马了,那就我来吧。” 我家毛毛……阮白嘿嘿一笑:“说的好像你在京城就没地方跑马似的。”看越泽王就知道,跟他做生意是多么赚钱的事情。田凯复参与的生意并不如越泽王多,比例也小,但是田凯复在很多生意上都担着一个差不多职业经理人的职位。他的手腕灵活,关系网强大,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不小的钱。 “我这不是准备拿钱做善事么?”田凯复始终不忘初心,“我现在就是犹豫,到底做什么好?” 他的钱看着是不少,可实际上要用来做善事,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之感。他自己也参与了几项阮白主持的慈善事业,譬如说学校之类的。以阮白的实力,那当然投入不算多,但那是因为最大头的房产和土地,都不怎么需要阮白掏钱。而且这些善事都不是一次性投入一笔钱就算了的,还得有后期绵延不绝地投入。 虽说后期也可能会得到社会上的其它援助,但也不能指着那个过活。阮白的方法通常都是让扶持起来的项目自给自足,最起码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自给自足。但是他田凯复却没那个生意头脑。说白了让他守成可以,让他扩张也可以,但是让他创立,他就有些抓瞎了。 阮白眼睛一眯,人畜无害地一笑:“我有个想法……” 田凯复看到他这幅样子,就下意识地往后面靠了靠,总觉得后背有点凉:“你说。” “哦。玻璃厂、调料厂你也看到了,都是赚大钱的生意。”阮白拿了两个成功案例点了点,“这些都是越泽王弄出来的不假,可是大周难道就只有一个越泽王么?除了越泽王,难道别人就做不出什么好东西了么?” 田凯复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我去资助这些有潜力的人,资助他们完成能够赚钱的项目,然后我也从中赚钱,再用赚到的钱去扶持其他人。”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风投也是做善事。主要是得把这个社会风气提上来。大周的聪明人那么多,有运气的也不少。大家多弄点新鲜事务出来,多增加一些就业岗位,改善一下生活水平,提高一下收入,有什么不好的。不过风投也不好做,亏损的项目更多,就当时扶贫了。到时候他也可以参一股。 田凯复倒是不至于再细问,像是这些人哪里找什么的。要是让阮白手把手教,那他干脆还是跟着阮白走就行了,他想真正自己做点什么事情。读书人嘛,总想着治理国家,不仅要国泰民安,还要国富民强才好。 做慈善,光给穷人钱有什么用,得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观念才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道理谁都懂,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阮白看看时间,就告辞离开了。仗着地利之便,哪怕水泥厂还没建成,从越泽到顺阳的路,已经修了一段了,往来的速度快了很多。 到了秋天的时候,这条路已经就正式投入了使用,迎来了全国各级官员的围观。周围几个驿站差点就住不下。 楚昊懒得理他们。秋收近在眼前,各项准备的事情极多。榷场也迎来了交易的高峰期。再过上两个月不到,顺阳就得封路,要做的入冬的准备非常多。新布料做的冬装,得换;军士们的家信,得寄;冬季还得给军士们抓一抓文化课,得教…… 各级官员们也不用楚昊带领,毕竟谁都没那么大的面子。他们最想找的人是越泽王,偏偏现在越泽王正在主持造学校。 对,是学校,不是私塾。用越泽王的话来说,这是给匠人们学习用的,最多就是给幼童启蒙,不是教正经学问的地方,当然要和私塾区分开来。将来,医站和兽医站什么的,都会在学校里开设班级;甚至还有农站,专门教人种田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