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殊不知这似有若无的触碰,却更易勾起他某种欲望。 贺从泽太阳穴隐隐作痛,本来是抱着调戏江凛的想法,谁知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江凛本来清心寡欲,然而越向下越不自在,她愈发觉得太过暧昧,蹙眉正要开口,手却已经被人握住。 “算了。”贺从泽有些难受地开口,嗓音莫名低哑:“还是我自己来吧。” 江凛瞬间明白什么,收手同他保持安全距离,眼睁睁看他三下五除二将衬衫脱下丢在一旁。 江凛:“……” 说好的受伤不方便动弹? 她已经习惯贺从泽的睁眼说瞎话,上前用酒精棉在他肩头伤口处消毒,只是开裂了一个小口,不算严重,但牵扯到皮肉定是不会好受。 贺从泽一声不吭,呼吸平稳,闲散地盯着她看。 江凛被他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舒服,她拧眉,边替他处理伤口边问:“你一个劲看我做什么?” 贺从泽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脸上有东西。” “什么?” “有情绪。”他淡淡道,“还是负面的那种。” 话音落下,江凛手下动作停顿,半晌她垂下眼帘,轻声嗤笑。 也是,他这么有眼力见,想必肯定看出了方才的猫腻。 江凛不遮不掩,十分干脆:“我不太想说。” “我也没打算让你说。”贺从泽瞥她,“就是有点烦躁。” “理由?” “我记得我说过。”他却答非所问,道:“我想看你有人情味的那天。” 江凛有点印象,手底下正做着最后的包扎,“所以?” “今天的确看到了。”他嗓音清淡,却没什么情绪,“但是江凛,我再也不想看你那副表情。” 那时,她整个人压抑的颓然仿佛撞开了出口,各种复杂的情愫纷至沓来,卷上她眉眼。 江凛平日寡淡惯了,贺从泽竟无法想象到,她也会有如此失魂的模样。 他不知道江凛和司家究竟有什么故事,她不说他便不问,但他看到江凛为这件事费神,他就没来由的开始烦躁。 “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去探索那些你不愿回忆的东西。”贺从泽侧首,攥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但对于你的痛苦,我做不到不管不顾。” 话音落下。 江凛第一次主动错开眼神,她恍若未闻,专注于打绷带,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我也不是逼你把所有事都告诉我,我知道我还没那资本。”贺从泽倒有自知之明,无所谓她有没有回应,他知道她在听,“但你有情绪或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和我说。帮助并非施舍,你过分自负才是对自己的不珍惜。” 他一番话讲完,江凛敛着眸,不语。 半晌,她才干巴巴挤出来一句:“就说你啰嗦。” 贺从泽见她这样,就知道是听进去了,他弯唇,心情总算晴朗起来,捞过自己的衬衫穿上。 “你今天上什么班?”他问她。 “夜班。”她心知他所想,及时补充:“你不用来,我下班后要去吃夜宵。” “我陪你。” 江凛闻言眯了眯眼,看向他,“我吃的东西,你那玻璃胃可能受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贺从泽笑得明媚,“我不介意让你栓住我的胃。” 和行走的情话大全没什么可多谈的,江凛下了逐客令,便去忙工作上的事了。 她接连休息了这么久,早有一堆事情等待处理。 贺从泽不多打扰,整整衣襟后离开,下次见面又该是晚上了。 坐进车内,贺从泽手指搭上方向盘,才想起公司里的事已被他处理利索,接下来的时间好像没什么事可做。 自从来了个江凛,他丰富的娱乐生活便就此决断。 贺从泽垂眼摸出烟盒,烟是江凛方才买的,牌子虽一般,却是较好上口的,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他想了想,觉得大抵不是。 点上烟,他抽了口,莫名觉得有些头痛。 江凛的身世,以及她和司振华的关系…… 贺从泽隐约有个猜想,可实在荒谬,他没有深想。 ——算了。 他轻捻香烟,将脑中那些念头清空,念起许久不曾回家,他拿出手机来打算给贺云锋打个电话。 谁知还没点开通讯录,助理的来电便挤了进来,贺从泽皱了皱眉,接起:“怎么了?” “小贺总,你上网了吗?” “股票跌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