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的虚伪小人,眸底滑过一抹憎恶。 梁嬿愤而转身,宽大的衣袖裹着寒气。她看向武宗帝,平和道:“圣上,从他人口中听来的话,哪有亲耳听本人说,来的真实。” “徽柔不知五皇子是怎样与圣上说的,但此事最开始的确是睿王不对。”梁嬿扭过头去看了看赵千俞,见他眉目沉沉似乎丝毫不担心她说出事情。 梁嬿秀眉微蹙,朱唇抿了抿。 这混蛋一声不吭,也不辩解,镇定自若,就不怕她向武宗帝告状? 等私下赵千珩虚伪的面具,再好好参这混蛋一本! 梁嬿有一丝丝说不出来不悦,她回正,接上适才的话,也不维护赵千俞了,便就让武宗帝知道真相。 “徽柔与睿王在姜国闹了不快,睿王得不到徽柔的原谅,便不顾徽柔意愿,私自将徽柔掳走。这便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寥寥几句,顾皇后脸上喜悦和惊讶交织而来,着实没想到二儿子因一姑娘作出的事情如此荒唐。 细细想来,倘若不是喜欢得紧,又怎会如此? 武宗帝愤愤,直直站起身来,“混账东西!皇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完了!” “父皇息怒,”赵千珩站出来劝道,“三哥你快说句话,给长公主道个不是,再向父皇好好认个错,父皇素来疼爱三哥,处罚应是不重。” 梁嬿转身,压住心中的怒火,冷眸扫向那虚伪小人,质问道:“歉,睿王已向本宫道过几次,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睿王将这见不得光的事情瞒得极好,五皇子是如何得知本宫在睿王府上的?还是五皇子早就注意到了睿王府以及睿王的一举一动?敢问五皇子如此关注睿王,居心何在?意欲何为?是心虚了吗?” 赵千珩疑惑,道:“长公主这话倒是让我颇为不解。世上便无不透风的墙,我在见长公主之时避免长公主误会,便与长公主坦明此事我无意间知道的,与长公主私下见面也是情非得已。我不忍三哥一错再错,便想助长公主离开睿王府。我无愧与三哥,又何来心虚一说?” “三哥既然已向长公主道歉,长公主今日好似是原谅了三哥,可长公主当初为何不说,如此一来我也不用绕着弯子想办法找母妃了。” 赵千珩三两句便将自己抛到了善意之处,又满怀愧意对武宗帝说道:“父皇,是儿臣多管闲事,还未弄清事情真相便擅自插手,让皇后娘娘亲自来这一趟,还害得父皇动怒。” 赵千珩本以为梁嬿露面会厉声叱责赵千俞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万万没想到梁嬿在道出事情后,竟开始质问他。 他仿佛落入了梁嬿与赵千俞设计好的圈套。 赵千珩这才知道赵千俞从未消掉对他的疑心,两人将计就计引他上套,等的便是今日在父皇面前演上一出戏。 接下来是要如何?引出郭春?还是直接告诉父皇赵千俞查出了南疆遇害的幕后主主使? 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赵千珩竟然松了一口气。他行事素来谨慎,可谓是滴说不漏,倘若赵千俞已掌握了证据,如今便不是这局面了。赵千俞会直接将证据呈给父皇。 且郭春不会说的,他……有断|袖之癖。 “父皇,黄天在上厚土为证,儿臣绝无半分挑拨父皇和三哥关系之心,儿臣打心底里希望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儿臣刚好要与长公主来往的纸条,便就是因为这纸条上所写,儿臣才斗胆入宫求母妃帮忙,希望母妃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 赵千珩说着,从怀中拿出那日在墙边和梁嬿传递的纸条。 内侍接过,毕恭毕敬传到武宗帝面前。 武宗帝阴沉着脸,逐条一阅。 梁嬿懊悔,当初为了博取赵千珩的信任,她在纸条中说了不少那混蛋的坏话。 如今倒成了对赵千珩有利的证据。 纸条上,梁嬿有诸多事情没有告诉赵千珩,譬如赵千俞失忆,赵千俞一直住在长公主府,而赵千珩所知道的便只是对她见|色起意的赵千俞拐她回到南朝。 梁嬿目光下意识看向赵千俞。赵千俞气定神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