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心里也奇怪。老爷子打电话忽然让他把妻子带来给他看看,也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自己与阿凉已经结婚。此刻更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渊源。 心中存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这也算是阿凉和您老人家的缘分” 潘振青点点头,深以为然,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块赤金怀表来。 那只表色正料足,表面镂刻一株摇钱树,饰以红绿宝石,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他把表递到许凉面前:“今天出来得突然,也没备什么见面礼。身无长物,只这表我随身戴了多年,阿凉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玩玩儿吧。”,说着又怪罪地瞟一眼叶轻蕴,“要怪这小子,结了婚也不知道带来给我这老头子瞧瞧。要不是我主动提出来,怕是遇上了也不知道你是他媳妇儿。这表你收下,就算我给的承诺,以后多少姑娘家里人托我向轻蕴说媒,我第一个帮你推辞” 话说了一堆,无非是怕自己脸皮薄不肯收,再推辞就不识趣了。许凉把表接过来,上面还带着老人家掌心的温度,她笑道:“那我真要谢谢您了” 既谢这块表,又谢他帮自己守住丈夫。不过一想到后者,也不知道九哥少了当新郎的机会,会不会恼? 于是,她偷偷觑他一眼,没想到被他捉个正着。他暗暗瞪她一眼。 潘振青看两人用眉眼斗嘴,闷笑道:“好啦,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有对两人说,“今天不当空,你们都有工作,哪天要闲了就到我那里坐一坐,家里一位老阿姨做蜜三刀极好。还有一套新娘嫁裙,老婆子生前给孙女做的,只是无人拿去穿上,我看阿凉穿上似乎正好,改天来试一试,也慰老伴儿在天之灵” 两人都说好,扶着老先生起身出门。到了茶馆前面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一辆红旗轿车,三个看起来是老人随同的年轻男人都候在那儿。 许凉看三人一眼,刚刚听评书其他人都被老先生抑扬顿挫的故事吸引,只他们绷着脸丝毫没有松懈。现在看来,老先生的身份只怕是高高在上。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能被叶轻蕴叫一声老师,背景怎么浅得了? 目送老人的车走了,司机也把叶轻蕴的车开过来,上去之后许凉把那块怀表拿出来,只觉得小巧的一只,握在手里很快就染上温度。 叶轻蕴让她将外套脱下来,刚刚在外面被雨夹雪微微打湿了。 许凉没动,反而兴高采烈地把打开的怀表递给他看,“里面有一张照片!” 叶轻蕴凝视一会儿,照片是黑白的,里面一个秀丽优美的女孩子,眉目清澈,五官细致,果真和许凉有五分相似。 心里更觉有不妥。按说潘老为人端肃,还在任上的时候为人谨慎,不多言,不结党,跟谁都泛泛之交。 可再谨慎,身在高位也免不了被人盯上,只不过潘老都能化险为夷,到老了功成身退。曾有人将一个雕刻摇钱树的赤金怀表送给他,意在讽刺他作为央行行长,不知暗地里是多少人的摇钱树。 老人家不以为怵,反而四处把表展示给别人看:某某送了我一块表,你也看看,不错吧? 既洗了暗中受贿的嫌疑,又将人气得半死。 但这块表也成了潘老的随身之物,让他随身警醒,处在那个位置上,多少人面上供着你,就有多少人给你布陷阱。 现在不仅把怀表送给她,而且一改常态,成了在小辈面前慈祥的长辈。什么蜜三刀还有婚裙,样样都是冲着阿凉去的。 心思电闪,他也只郑重叮嘱许凉:“把怀表收好”。 ------题外话------ 文文首推啦,双更奉上,各位亲们多多支持,感谢(* ̄3)(e ̄*) ☆、019.黏她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华闻大厦的停车场,绕了一圈才找到停车位:这都归功于叶轻蕴,他把属于高管的停车场给撤了,从此天下大同,别管你在公司的职务有多高,来迟了照样没车位。 许凉拿起大衣正要穿,叶轻蕴摸了摸她的外套,还有些湿,不过衣服里面倒还好,但还是说:“去休息室换一件吧” 他的休息室快成她的了,里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