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摇头:“现在还没有” 何思芩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正准备要一个?” 许凉有些不好意思,垂眸点了点头。 “养儿方知父母恩,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会明白做母亲何其不易”,何思芩感慨道。 说起这个,许凉眼眸一黯:“是么?我从小没有母亲,等到了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景” 何思芩见她脸上带着郁色,有些心疼。当即不敢往深里说,引她到往后院的树林深处去了。 那边书房里,潘老并未如他所言,和叶轻蕴下棋。他正襟危坐,知道身边的年轻人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瞧他的神色,又丝毫不显。 不到而立之年,便有这份定力,潘老心里暗暗点头。 “你和阿凉的礼物,我都很喜欢”,潘老在袅袅的茶香里开口,屋子里点着灯,将他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照富有岁月韵味,又有些慈祥。他随口闲话家常,“最近没在茶馆里看到你和阿凉,年尾了,都忙吧?”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责怪,但叶轻蕴还是先自我检讨道:“没来探望潘老,是我们的不是。最近天气冷,我没怎么让阿凉出门” 这话把许凉摘出来,黑锅他自己背了。 潘老见他这么护着许凉,声音更温和了:“应该的,虽说阿凉脸色看着红润健康,多预防也是未雨绸缪。你有心了” 这话里还带着谢意和满意,倒像把许凉归在潘家的羽翼下,对他好的人便是潘家的恩人。 叶轻蕴有心要探探他的口气,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我和阿凉来得早,等会儿这里就该热闹起来了吧?” 潘老淡笑着摇头:“今天只有家里人一起吃饭,是家宴,不接待外客” 叶轻蕴抓住字眼:“家宴?” 潘老语调平稳地放了一颗雷:“论起来,你是我的外孙女婿” ------题外话------ 哦,今天得知一个惨痛的消息,我的驾考提前了,怎么办,总觉得自己要狗带/(ㄒoㄒ)/~ ☆、150.树屋 潘家是那种老式家庭,既然是潘老的生日,中午便吃的是寿面。 不过寿面只意思意思就行了,杯盏琳琅满目,潘家人不知道许凉的口味,所以每种都准备着。 看她喜欢那道香辣虾,才知道她喜辣。心里又有一种欢喜,其他人到了这家里,总被潘家的严肃门风弄得拘谨,吃饭时也只夹自己面前的一两碟,不让人看出喜好来。 这样一看,阿凉似乎并未与家里有隔阂,看她吃得香,潘家几人都不约而同露出笑来。 只不过怕她不好意思,都敛着眉目罢了。 这顿饭叶轻蕴吃得食不知味,一再扫过潘家人的表情。只觉得许凉从天上掉下来的娘家人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从小到大他对许凉便有独一份的怜惜,就是因为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不怎么同她亲近。 只听说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母亲便去世了,病因也不甚明了。 虽然许凉表面上看着心无挂碍,但无母这件事于她来说,是不可言语的伤痛。 叶轻蕴清楚地记得,在许凉十二岁生日那天,她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自己在脸上鬼画符似的画了一气。那时候她还不会化妆,不懂眼影腮红的搭配,要是晚上一出去,保准可以演鬼片。 他本等在家里,要给她贺生,要是以往,她一起床就要往叶家跑,可那天他千等万等,她却失约了。 叶轻蕴耐不住,便去了她的房间。他急得连门也忘了敲,便推门进去。 她扭头看过来,心神未定的样子。 叶轻蕴惊吓的程度比她还大,她那张脸上……跟毁容了差不多。 他气得骂寿星道:“今天你生日,干嘛把自己画得跟鬼一样,生日蛋糕还没摆出来,你脑子里已经开始烧蜡烛了?” 许凉抿唇不语,她眼眶已经红了,只不过让颜色夸张的眼影给遮住了。 见她不说话,叶轻蕴更加火冒三丈,拿了旁边的湿纸巾往她脸上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