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耳坠。 顾不上捡起来,他先将许凉抱到卧室,自己才下楼。 这时候想起自己回家的时候,庭院里一股花香。他嘴唇抿了抿,打开门,往院子里走去。 许凉在梦里面闻到一股栀子花的香味,起初她以为是幻觉,等醒过来,扫到床头一个瓶子里真的插了一束小朵小朵的栀子花。 上面带着一些水珠,看起来鲜活灵动。 她对着花笑了一下,手在花瓣上碰了碰。 门一响,有人推门进来。 叶轻蕴修长的身姿斜靠在门上,眼眸里笑意琳琅,嘴角的勾起的弧度像洗过一样,透着清澈。 许凉含笑看他,“你从院子里剪回来的?” 他点头,“想着你兴许会喜欢” 许凉忽然想起,“你好像没怎么给我送过花” 叶轻蕴觉得冤枉,“小时候为了哄你不哭,把官邸的花给折腾个七七八八。奶奶那么和善的人也冲我发了一顿脾气,你还拿着花过来换我不挨罚呢” 想起那时候的无忧岁月,许凉眉宇间的郁色便褪了很多。 正准备下楼去吃饭,许凉支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裸地。胸口还有淡淡的红痕。 她目光幽幽地望着罪魁祸首。 叶轻蕴清了清喉咙,说:“我看你实在睡得香,怕弄醒你,就没给你穿睡衣” 许凉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恨恨地看他,“你偷袭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把我弄醒?” 叶轻蕴慵懒一笑,“醒了正好,我可以把自己一起脱光” 脱光之后呢?答案不言而喻。 许凉心塞的想,叶先生的套路太深了。 “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两人眼神对峙一会儿,许凉败下阵来。 叶轻蕴:“都老夫老妻了,何必这么讲究?” “不讲究的话受害的人就是我!”,她拳头都握紧了。 叶轻蕴从衣帽间里找了一件丝绸睡裙给她,抛到床上,“你可以在被子里面穿” 许凉咬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不动,叶轻蕴步子悠闲地踱过去,每个脚步都踩在许凉的心跳上。 许凉不停往床的另一侧躲,却被他一下子箍住身体。 叶轻蕴微喘着吮吻她背上白皙细腻的肌肤,嘴唇像摩挲在一块美玉上一样。 许凉快哭了,早知道就听他的,在被子里穿衣服好了。现在他兴致上来,一准儿不会放过自己。 叶轻蕴本来是上楼叫许凉吃完饭的,谁知道这一叫就拖延到一个小时之后。 许凉哭得嗓子都哑了,叶轻蕴脸上带着纵欲后的潮红。等那阵致命的快感过去,他才俯身吻着许凉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地说,“宝贝儿不哭,刚刚你真的太棒了” 她简直羞愤欲死,推拒着他精装的胸膛,带着哭腔道:“你这个混蛋,还说!” 叶轻蕴讨好地将额头抵上她的,“乖,不生气,以后熟练了,你就放得开了” 许凉一听,啜泣声更大了,“你怎么可以……那儿多脏啊” 叶轻蕴脸埋在她颈窝里耐心安慰,“是我不好,下次不这样了,嗯?” 得了他的保证,许凉哭声渐收,等真的到了下一次,她才亲身体会到,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自基金会的仪式那天开始,许凉清闲下来,便有更多时间留意叶轻蕴身上的变化。 他在房事上似乎变得如狼似虎,还特别钟爱某几个体位。 并且特别热衷于调教她,许凉一边羞恼交加,一边又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 叶轻蕴最近在家里的健身室里运动的次数也开始增多。 许凉咬着手指想,这其中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他锻炼得精神百倍,然后每天晚上都折腾自己? 于是每到叶轻蕴去健身的时候,她就跑去捣乱。刚开始叶轻蕴由着她闹,后来不耐烦了,先把人抵到墙上一阵深吻,吻得她全身无力,自然折腾不起来了。 大概叶轻蕴也把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当做夫妻情趣,从来没因为许凉的闹腾而发过火。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高淼结婚那天。 许凉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是一扇寓意百年好合的描金屏风。又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了长命锁,小手镯之类的玩意儿。 夫妻两个都起得比较早,许凉虽然不是高淼的伴娘,但作为她的首席闺蜜,自然要先去凑热闹。 叶轻蕴则说自己要先去公司处理了事务再过去同她汇合。 许凉懂他的意思。 作为比高淼高了好几级的上司,叶轻蕴去了之后,势必人人都看他脸色,也就放不开了。 许凉抖擞精神地说要去抢新郎的红包,叶轻蕴被她两眼发光的样子逗得直发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