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我愿意赌给他,也心甘情愿输。您就成全我们吧?” 李氏看着许鹿的眼睛,知道她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自女儿从日本留学回来,母女还从没有像这样贴心地交流过,她的心一下就软了。她觉得千好万好,都不如女儿觉得好。何况戒指都收下了,她也不过是做做姿态,不想让傅亦霆太容易得手,以后不懂得珍惜。 两个人返回堂屋,许鹿走到傅亦霆的身边坐下来,对他轻轻笑了一下。 李氏咳了声,把先前想要说的话全都收了起来,转而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礼怎么办?” 这个袁宝还真的查过,他立刻振作精神,说道:“我翻过黄历,五月份有个好日子,那天宜嫁娶,办婚礼刚刚好。至于怎么办,全听夫人的吩咐。” “五月?那就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李氏喃喃自语。 袁宝以为她是嫌弃时间仓促,又补充道:“您放心,我们六爷手底下多的是人,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天,也能给您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出来,绝对不会委屈了冯小姐半分。” 傅亦霆扫了袁宝一眼,这什么话都让他说了。袁宝刚才听到冯夫人答应嫁女儿,一时高兴,这会儿反应过来抢了六爷的风头,连忙退后两步,低着头不敢张嘴了。 不过李氏对这番话,也挑不出什么错来,接着问:“傅先生准备什么时候下聘?这礼得走全了吧。” “娘……”许鹿叫了一声,她才才不在乎那些。 李氏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松口答应这门婚事,也不是图傅亦霆的钱财,但该给的礼数都不能少,否则传出去,都说女儿是倒贴的,可怎么办? 傅亦霆闻言,回头叫了王金生。王金生立刻从怀里掏出三个信封,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李氏的面前。 “这是什么?”李氏问道。 傅亦霆说:“今日来得匆忙,也没好好准备得齐全,只这三个信封早就备下。里面装着一家新纺织厂的所有权,冯记洋行的所有权,还有一家洋房的房产和地契,手续我都办好了,全部写着冯婉的名字。洋房在同孚里附近,等冯婉嫁过来以后,您跟二小姐可以搬过去,这样离得近些,也方便彼此照顾。当然我那里也随时欢迎你们过来住。” 冯记洋行?李氏瞪大眼睛,那不是冯家大房手里的吗?原来前阵子冯先月把洋行的股权卖掉,竟是到了傅亦霆的手里,而傅亦霆又转赠给了冯家,兜兜转转,这片祖上打下的江山,还是回到了他们的手上。这样短的日子,他将洋行和房子的事情都想好了,不可谓不周到。 冯清则更关心那栋洋房,仔细看着房契,的确写着她姐姐的名字。她早就在这个破弄堂瘌痢头呆怕了,但做梦也没想到能搬到同孚里的附近去,那边的地可是寸土寸金啊!他们的身家可就今非昔比了。 许鹿同样吃惊,揪了一下傅亦霆的手背,低声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的?怎么没跟我商量?”有了这三样东西,加上本来的冯记纺织厂,她可以迅速跻身到上流社会的名媛行列,简直是一步登天。 “我的都是你的。”傅亦霆轻声道。 许鹿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会收。当初说好的新纺织厂是向他借钱经营,冯记等她有能力了再买回来,可他现在全都当做聘礼送给冯家,搞得她嫁给他,是为了这些东西一样。 “我们不能收。”许鹿站起来,坚决地说道。 冯清一听,连忙抱着那洋房的地契,不肯撒手:“姐,这是姐夫给我们家的聘礼,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说了不算!娘,您说呢?” 李氏倒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也没想着去攀附这个女婿。只是这些东西,于他来说不值一提,对女儿却是个保障。这个男人有权有势,难保将来不会变心。若是有个万一,女儿有这些东西傍身,也不至于落个孤苦无依,被人欺负的下场。 因此她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舍。 傅亦霆见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