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老太太看裴暖过来开心得很,亲自下厨做了红烧鱼。 孟行悠昨晚吃的火锅还没消化完,中午怕拂了老太太的意,又吃了一大碗饭,差点没给撑吐。 吃过午饭,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等老人回屋午睡后,孟行悠拉着裴暖出去转悠消食。 难为裴暖嗨了通宵还记得晏今的事儿,一路上拉着孟行悠问个不停,好的坏的,孟行悠全代交了个干净。 裴暖听完,由衷发出一声:“我!靠!” “你靠什么,上次我跟你说,你忙着勾搭男神还嘲笑我在做梦。” 孟行悠想到昨晚手滑发错的照片就头疼,一会儿就得返校上晚自习,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迟砚。 “你俩这也太有缘分了。”裴暖缓过劲儿了,拉着孟行悠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给她仔细掰扯,“你看你,从来不主动,第一次主动就被他拒绝,拒绝就算了,现在还变成了同桌,同桌就算了,你从来不喜欢什么爱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又他妈是你同桌,这是命运啊!” 孟行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什么命运?活该我被拒绝的命运吗?” “你应该迎难而上,越挫越勇,拿下迟砚。” “还不到那份上。” “你不喜欢他了?” 孟行悠一怔,还没开口,就被裴暖抓住破绽:“你犹豫了!你不喜欢你犹豫什么?你说,你刚刚犹豫的时候在想什么?” 孟行悠被她问得一愣一愣地,完全反应不过来。 “悠崽你让妈妈好担心。”裴暖低头假装抹泪,“你是不是不知道动心为何物?我的傻崽。” 孟行悠推了她一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可别放屁了你。” 裴暖放下手,靠着椅背仰头看天,言语之间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讲真,我就是想看看,你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孟行悠听着有意思,笑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变身。” “不是这个意思,你太像一个男生了,我说性格,我就想看看谁能收了你。” 说到这,裴暖话锋一转,难得正经,虽然在调侃,孟行悠却听出几分关切的味道。 “我们悠爷,必须被一个超酷的男人征服,捧在手心里当大宝贝才可以,别的垃圾男人都不配。” 有裴暖的怂恿和肺腑之言在前,回学校的车上,孟行悠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小人,手里拿着一朵玫瑰一直念念有词:“喜欢迟砚、不喜欢迟砚、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最后玫瑰花秃了顶,小人发现最后一瓣是喜欢,不知道从哪里又搞一朵玫瑰,继续重复这个动作。 孟行悠醒来回想,觉得这个小人绝对有毛病。 周末就写了一张化学卷子,孟行悠回宿舍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宿舍里没人,她拿上书包直接去教室补作业。 五中的作业量差不多是附中的两倍,理科做起来快,文科却磕磕巴巴半天也写不完。 孟行悠被困在历史卷子里出不去,找遍教材也没找到答案,她烦躁地把笔一扔,跟自己生起气来:“写个鬼,不写了。” “晚上就有历史课。” 听见身边有人说话,孟行悠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迟砚,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自在。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奇怪,她为什么要放下二郎腿? “刚到。”迟砚拉开椅子坐下,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