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一屁股坐在一把榉木太师椅上,直言道:“说罢,为何算计我弟弟。” “没有算计他,只是本王看上他了。” 卫明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痛心疾首的望着窦成泽,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正常,原来你竟然真的是个禽兽。而且禽兽的对象还是我的亲弟弟!” 这么大一个男人,有钱有权有模样的,却一个女人都没有,不是有病是什么?原来外面所言不假,这果然是个断袖。可是看样子应该不是受,那自己如花似玉的亲弟弟岂不是要做被压的那个? 窦成泽的脸色黑如锅底,冷冷的道:“本王想让他跟你一样,为我效力。” 大楚建朝日久,百姓和乐,国库丰盈,贵族富豪间糜艳之风盛行。断袖分桃,娈童幼女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新闻。 卫明一向觉得,一个男人长成自家弟弟那个样子,不安全。但好在自家好歹是个有爵位的国公府,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的注意。但是还是整日担忧他的安危,生怕有人真的不怕死,把人掠了府里去肆意玩弄。所以自己才不顾母亲的心疼反对,往死里让人教他拳脚功夫。 可是千思万想都没想到,靖王爷竟然打了这个注意。 闻听窦成泽语罢,他猛地双手抱肩,一副防御的姿势,“还打算把我们兄弟俩都收了,你口味够齐全的啊!” 窦成泽拿起手边的黒木镇纸就凿了过去,咬牙道:“卫明,本王的意思是,让他跟你一样,给我办事。只是办差事。” 卫明将信将疑,“真的?” 窦成泽忍无可忍的又扔了另一只镇纸,暴躁的点了点头。 卫明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为何那么反对我弟弟成亲?” “谁管他成不成亲!” “那你为何不同意,还为此整我那么多次?”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禽兽,看上了卫达。 窦成泽额上青筋爆了又爆,高声怒喊道:“杜一,杜一呢,还不出来,把这个混蛋给我丢出去!” 窦成泽坐在太师椅上,平息了半天还是怒发冲冠,气的只想打人。卫达前世是西山大营的顶梁柱,这辈子西山那边的位置,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交给别人。 算了算时间,索性一拂袖子起了身。还是趁小宝贝伤心的时候多哄哄,增加些争取早日抱抱罢。到时候自己如花美眷在怀,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姜恬此时正在读海棠的信,看的眼泪汪汪的。 国公府的外宅再外,也是国公府的,而且还是皇上的近臣朱存周的国公府。加上海棠的重要性,戒备甚是森严,比定国公府的书房也不差什么。 海棠的这封信要传出来十分艰难,不过因为外宅里有窦成泽的细作,在窦成泽的授意下,虽然曲折,还是传出来了。 这封信是求救的。她如今已经无亲无故,能想到的也只有曾经帮过自己逃离京城的靖王了。 但这一次,她不想再瞒着姜恬。这样对姜恬并不公平。 有求于人,就必须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那些过往,无论多肮脏,多恶心,回想起来又是多么的痛彻心扉,恨入骨髓。她还是原原本本的,在信中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遍。 写的很平淡,算不上文采,连基本的修饰都没有。比姜恬看过的文笔最差的话本子,写的还要烂。 她却哭的不能自已。望见窦成泽进来,直接就饿虎扑食般的抱住了劲瘦的健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