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大把的时间,这才能够天天往马场跑。今天,他不要去马场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他要带宋小姐去傅大帅的牧场,那里草场开阔,马匹也比马场里温驯的老马有意思多了,宋小姐会不会吓得花容失色呢? 云子濯不去马场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自己的马。很多名流在马场都花钱买了只供自己骑乘的马匹,而云子濯每次都是租马用,他不想在不谙世事的宋小姐面前落了面子。傅梦曼这女人看上去贤良,其实就是一毛不拔的铁母鸡,夫妻俩的财政大权都在她手上,每月只发五百块的零花钱给他。 五百个大洋这个时代足够一个中等家庭用一年了,更何况云子濯吃喝都在家里。但他如鲠在喉,他虽是入赘傅家,但傅大帅给傅梦曼准备的嫁妆他看见了,除去金银首饰、田产铺子、铜矿经营权,还有三十万大洋。 别以为他不知道,在古代,一个女人的嫁妆那就是让她带到婆家用的,既然成亲了,那就是夫妻共有财产! 这些都不在他手里,云子濯想到这里,心情又变差了。 宋觅曼骑着小马在他身后娇嗔道:“云老师,你等等我,这只小马跑不快啦!” 云子濯一回头看到宋小姐手忙脚乱的样子,挑眉一笑,拍马几步到她身边,在宋觅曼的惊叫声中,把她揽到自己马上,下巴搁在少女的脖子上,有些委屈道:“那就只能一起骑咯。” 宋觅曼的脸一下子红了,轻轻捶了云子濯一下,挣扎着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往牧场外走,气呼呼道:“云老师,你、你太坏了!又想占我便宜。你干嘛跟着我?” 云子濯驱马慢悠悠跟在旁边,居高临下道:“你走错方向了,不跟着你,这牧场这么大,怕你迷路啊。” “大了不起啊?又不是你家的。”宋觅曼还是不准备理他,气鼓鼓道。 “宋小姐,你说对了,牧场是我家的。”云子濯云淡风轻地说道,宋觅曼抬头看他,这男人身着骑装,收腰显肩,剑眉星目,没有世家弟子的傲慢,却有着高知分子的优雅。 她后悔刚在说了那么重的话,但是少女的自尊不允许她主动认错,宋觅曼知道方向不对,还是一步步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云子濯把她再拉到马上,或者同她一起走到牧场深处,避开尘世种种烦心。 交不起的学费,买不起的皮鞋,永远换不起的书包,校服只有一套,晚上洗了早上穿,远处有人骑马策马飞驰而过,或许只有这样的驰骋才能将烦恼暂且忘记。宋觅曼伸手给马背上的男人,嘟着嘴:“我累了啦,云老师,你都不关心学生吗?” 云子濯宠溺地一笑,大手握上了小手,刚要拉起来,看到远处骑马的两人越来越近,他定睛一看,傅大帅!傅梦曼!云子濯条件反射般“啪——”地甩开宋觅曼的手,甚至下意识把手心在裤腿上擦了擦。 宋觅曼生气地拍了一下马肚子,气鼓鼓质问道:“云老师,他们是谁?”要你这个傅大帅的外甥都吓得不敢拉我。 傅元德作为东北军方的最高统帅,不管是军事、政治、乃至娱乐版面的报纸都是三天两头地上,但凡关心一点时事,谁会不认识傅大帅?云子濯只当宋觅曼又在闹小姐脾气,心中略有不满,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对傅元德道:“父亲,梦曼!好巧,你们今天也来牧场骑马?” 傅元德皱眉,马鞭指着宋觅曼道:“这是谁?你们怎么一起在这里?” “这是商业部部长宋康宜的小女儿宋小姐,宋部长近日跟我提及想要在东北养一匹马贩卖到英国,增加财政,因此宋小姐受宋部长所托,由我陪着,先来牧场看看。”云子濯张口编出一套瞎话,他运气逆天,昨天商业部的宋部长还真和傅元德提过贩卖马匹的事,英国近年来赛马活动很热,东方的蒙古马很受欢迎。 傅元德点点头,道:“梦曼,你留下来同宋小姐聊聊,你们女孩说话容易些。子濯,陪着她们。”傅元德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来牧场骑马也是因为前两天女儿心情不太好。今日跑了一场,流了一身汗,闺女看上去心情也好多了。现在给小两口留点空间,这个宋小姐看上去也是个乖巧的姑娘,一定能好好劝劝他们,很好。 “我记得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