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踌躇了一会儿,单弋附在她耳边诱哄着,“我上来抱着你,给你揉肚子顺便暖被窝好不好?” 乔奈没说话,只是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单弋的心都要化了。不再犹豫,他脱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人完全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化着她。 大手捂在小腹上慢慢的揉着,力道适中,加上男人的体温比她要高得多,不一会儿,乔奈就觉得自己冰凉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 她窝在他怀里拱了拱,十分贪恋他身上的温度,他的怀抱足够温暖,t恤上还带着淡淡洗衣液的清新气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很好闻。 乔奈声音有些弱,不再是平时的清冷,听在单弋耳朵里,四舍五入,她就是在撒娇,“我身上……要是弄脏了你的衣服,你别怪我。” “不会的,我不会介意这些 ”他亲亲她,细心的拉好被子,眼神温柔眷恋。 透过薄薄的一层t恤衫,她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胸前起伏的肌肉线条,以及,两个迷之突起……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脸不免有些烧,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却又对上了男人滚动的喉结和深刻的锁骨,心下更是发热。 单弋低头看着怀里宛若小兽般依偎着他的女孩,幸福感爆棚,抱着娇娇软软的女朋友,再冷的心也被软化成一滩水。 他贴着她的脸,嗓音低沉微哑,“还疼不疼?嗯?” “疼。”她埋在他胸前闷闷的开口,抬手捏着他的指尖,“你不要停,用点力,继续揉。” 单弋的耳尖红成一片,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亲昵的啄吻着她的脸,空出的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将人严严实实扣在自己颈窝里,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好,我都听你的,一直陪着你,哪也不去。” 永远宠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连命都是你的。 b市,明乔医院。 吴正山和郑一源一同站在院长办公室的窗户前,吴正山点燃一根烟,没有吸,只是夹在指缝间看着它静静的燃烧,良久,叹息一声,“我的路,估计就要走到头了。” 郑一源面无表情,许是在医院工作的这么些年见惯了生死,再大的事情也无法在他心中荡起波澜了,他敲击着护栏上的金属杆,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依旧乌黑亮丽,完全看不出他已年逾五十。 “事情还没个定论,院长何必如此颓废呢?”他侧身看着吴正山,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烟,放在嘴边吸一口,“这么好的烟,不该浪费掉。” 医院楼下停着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吴正山盯着那辆警车,自嘲的笑出声,“你说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你想多了。”郑一源摩挲着烟嘴处那小小的一圈金箔,精明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恍惚,“这么好的烟,大体来说只有富人才消费的起,烟是这样,人的命也是这样。” 他挺直了背,眯眼看着医院门口的喷泉,池子正中的白色雕像便是医学的奠基人希波克拉底。 “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柬一切堕落和害人行为,……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精神,终身执行我职务。……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之事。” 他一字一顿的念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一部分,忽然嗤笑出声,“纯洁和神圣?呵,那是只存在于乌托邦世界中的东西。” 吴正山的背微垂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抓着护栏的手微微颤抖着,摇头叹息,“都错了,都错了。” “院长。”郑一源拍怕他的肩膀,金丝眼镜折射出刺眼的阳光,显得镜片下的眼睛越发深不可测,“您哪儿错了?我们不过是作为执行者在履行这个社会的规则罢了。” “生存游戏一向由富人制定,他们病了,需要器官移植,愿意花大价钱买,我们为什么不成全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的命也是命,救了他们我们照样功德一件。” “至于那些器官的来源,又何必看得那么重呢?” 他扶了扶眼镜,换上一种玩味的语气,“再说了,你这些年靠着这些“生意”也拿了不少钱吧?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两人身上的白大褂上,原来洁白无暇的外衣被印上斑驳的光影,看起来已不复原来的纯白单一了。 吴正山双眼泛红,“可是当初是你拉我下水的,你以为你能跑的掉吗?” “是吗?”郑一源毫不在意的笑笑,“这种时候推脱责任还有什么用?毕竟您才是领导,我不过是您手下的一个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