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包怎么看都像是塞进来给电子设备防震用的衣物和日用品…… 终于展示完毕,吴笙缓缓抬眼,嘴角得意勾起,冲着徐望从容摇头:“永远不要小看程序员的电脑包。” 徐望:“……” 小鹿乱撞的他就是个傻子!!! 吴笙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装备,东摸摸,西看看,不经意间在一堆迷之物件里翻出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 徐望好奇地伸脖子去看,发现是一个小型的透明塑料盒,上面一个醒目的红十字。 “你还带了医务盒?”徐望这一下是惊着了,“你什么时候活得这么精致了?” “这叫有备无患,第一关就是熊,鬼知道第二关会遇见什么,我可从来不嫌自己命长。” “行,你考虑全面,你最棒了。” “不过还是多此一举了,毕竟像我身手这么敏捷的,很难受伤,也用不上。” “……” 他已经无脑夸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躲过装逼暴击!!! “算了,还是给更需要的人吧。”吴笙叹口气,走过来把医务盒塞到徐望手里,一脸勉为其难的恋恋不舍。 徐望嘴角抽搐,总觉得这“礼物”像诅咒:“我,也,不,需,要。” 吴笙歪头,天真无邪地问:“后背让熊扑那一下可还好?” “……”徐望,阵亡。 五分钟以后。 徐望脱光上衣,趴在床上,乱哄哄的脑子里怎么也没捋顺,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如果他没记错,最初的源头应该是吴笙发现了况金鑫的登山包,所以现在怎么就成了吴笙帮他换伤口纱布了呢? “还行啊,伤口不深。”吴笙把旧纱布拆下来,端详两秒,发表评论。 徐望翻个白眼,发誓他是真没听出一点关心:“抱歉,让你失望了。” 正等着吴笙回嘴,伤口处忽然被冰的一激灵,徐望倒吸口凉气:“大哥,你是擦碘酒呢还是报仇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话是用这儿的吗!”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助人为乐的人越来越少了,”吴笙不为所动,执着地拿碘酒棉球擦伤口外围,同时感慨世风日下,“不是好人没了,是好事难做啊。” 他那一声轻叹里,既有好心没好报的酸楚,又有不被理解的苦闷,还带了点以德报怨的高尚,真是全方位立体式地占领制高点,向对手进行道德碾压。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用着人家的纱布碘酒外带人工劳力呢。 徐望闭上嘴,在良心的谴责里,蔫了。 随着交谈——如果斗嘴算的话——告一段落,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见时间,在吴笙算不上轻柔的动作里,一点一点地流逝。 “算不上轻柔”是徐望的主观论调,其实除了最初碘酒冰那一下,之后他再没觉得不适,反而清凉凉的,挺舒服。 他没法回头,也看不见吴笙的动作和表情,只能双手交叠枕着下巴,乖乖地当个“病号”。 可惜这个病号心里有鬼,坚持不住太漫长的静谧和安宁,总觉得再不说点什么,鬼就冒出来了,要是一个不小心让背后的人抓住,得,下下辈子也别想在那家伙面前抬起头了。 “你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