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直接看到花柳病图鉴的谢迁:“…………” 就知道让那小子跟太子出去肯定会作妖。 刘健看着君臣三人的表情变来变去,莫名有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你们几个人怎么回事?我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难道你们都不准备传给我看看吗?! 好在朱祐樘还是很看重刘健这位首辅的,很快便把手头的太子来信拿给刘健分享。 这么好的东西,朕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没读过! 等到君臣四人分看完太子的来信以及来稿,殿内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之中。 所以,他们这位才十六岁的王小状元上哪儿学来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几人开始在心里把可疑对象过了一遍,接着发现可疑对象可太多了。 比如王华这个当爹的就是个遍阅群书的家伙,还曾有过遇到女妓夺门而逃的经历,会这么教育儿子实在再正常不过。 再比如丘濬这小老头儿家中藏书无数,书架上未必没有涉及这方面的书籍。 再比如太子在信中提到过的太医院,那也是文哥儿常去的地方,当初翰林院编《大明本草》的时候全凭他与太医院那边沟通交流。 还有他那些朋友之中,钱福、唐寅、张灵等人可都是曾传出过风流名声的,他们说不准也会跟文哥儿讲一讲此类见闻。 这么一琢磨,竟是一点儿都不稀奇了,反而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倘若文哥儿不这样教导太子,头一次出远门的太子恐怕会被江南这有名的温柔乡迷了眼。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发表篇性健康教育文章的事了,都察院的弹劾奏章肯定会跟雪花似的送上来。 那他们更得头疼! 就是有点担心太子会不会被吓出毛病来,毕竟连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看到那花柳病图鉴都觉得极具冲击性,太子会不会因此而留下什么隐疾? 这场皇帝与内阁的小会议散场后,李东阳多留了一会,建议朱祐樘回头寻个御医给太子瞧瞧。太子到底是大明储君,可不能因着这事儿出点什么问题! 若不是这文章中还专门提到过早以及过于频繁都对男子身体有害,李东阳觉得派个宫女去试一试是最直接的。可文哥儿都已经这么教了,他这个当老师的也得顺着这个说法才是。 朱祐樘点点头表示会记下这件事,只是面上不免有些为难:“先生觉得这文章适合在《新报》上刊出吗?” 李东阳道:“夫妻关系本就是五伦之中极要紧的,臣认为刊登出去也无妨,正好可以警醒警醒那些喜欢流连花街柳巷的家伙——倘若能劝回几个风流浪子也算是好事一桩。”他说罢还笑呵呵地调侃起来,“何况我们君臣几人都已经瞧过了,须得让更多人也看看这些图鉴才是。就像文哥儿常说的那样,这种伤害岂能由我们独自承受?” 朱祐樘觉得李东阳这说法对极了。 这种伤害岂能由他们君臣几人独自承受? 务必要尽快把它们送到更需要的人面前去! 不愧是王小状元,从小就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舒坦! 启动吧,伤害大转移术! 既然李东阳几人都觉得刊出问题不大,朱祐樘便让人直接把文稿送去《新报》编辑部。 对于《新报》编辑部而言,这是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天。 平凡在于他们看了一天的稿子,没看到什么两眼一亮的佳作,甚至想从王小状元在京师流传的诸多游记中选一两篇来刊出。毕竟有王小状元的文章在,销量总是有保证的! 不平凡在于,就在他们准备收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