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噗嗤一声笑了,微微垂下头,离纳喇氏稍微近一些,温柔的替她把流苏理了理,这才侧眸笑道:“流苏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 纳喇氏这会儿子脸真的红了,盯着顾夏波光莹莹的双眸,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凝滞,那纤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扫的人心里痒痒的。 那温柔的眼神,好似她就是她的全世界。 不过怔忡一瞬,就听到周围的请安声。 “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万福金安。” 顾夏回眸,看到康熙仍有些笑意难了,对着纳喇氏夸赞道:“这般的美人,又有一颗仁善的心,好处全叫她得了,真真的惹人疼爱。” 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再递过去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纳喇氏微微垂首。 康熙先是温和的叫起,这才对顾夏笑道:“既知道这样惹人疼,合该学学才是。” 顾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宫美人当性子迥异些,这才能为万岁爷提供新鲜感。” “你呀,伶牙俐齿的。”康熙点了点她的额头。 纳喇氏强笑了笑,柔声告退,自打万岁爷看到瓜尔佳氏,就再没有分她一个眼角余光,白站着受屈,还不如离去。 “成,你去吧。”康熙总算把眼神转过来,想了想又道:“保清那孩子怎么样了?” 纳喇氏眼带慈爱,笑道:“好多了,昨下午一直在玩沙包,淘气的很。” 康熙点了点头,转过脸拉着顾夏就走,风中传来一星半点的话语。 “披风也不穿,立在风口处,冻病又该喝苦药,你身子刚好,好得怜惜它一遭。” “臣妾无事,好着呢。” …… 纳喇氏扭头离去,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的紧。 康熙说完,就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男子的陌生气息又将她包围,带着微微的龙涎香,和炽热的体温。 怔了一秒,顾夏就安然受了。 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都围在里头,暖融融的,暖的她想流泪。 待进了内室,顾夏将自己的下半边脸藏到绒毛滚边里,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双眸。 康熙自发的接过茶盏,先摆到她跟前,柔声道:“快暖暖吧,手凉的跟冰坨子似的。” 顾夏轻轻的笑,“进了内室就好了,燃着火龙呢。” “炭可够?”康熙询问,她不得宠,又因着是嫔位,居住在后殿西偏殿,这开间大,想要暖起来,得废不少炭。 “够也够,不够也不够。”顾夏随口说了,她又不能伸手要,够不够的说了没意思,总觉得跟示弱似的。 康熙听她这么说,哪还能不明白,当下就记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从他份例拨出来一点给她,也尽够了。 “若有什么不合心的,尽管去寻皇……寻梁九功,让他给你置办。”皇后两字未出口,康熙就收了回来。 她们两个天生的冤家,还是不要往一起凑了。 顾夏轻轻的点头,面上应了,没打算去寻,这男人对你付出点什么,总是要成倍收取利益的,她过得下去,哪怕寻爹呢,也比寻他强。 见她应了,康熙露出笑来。 “内务府织造局献上来不少新花样,赶明给你送来一些,你瞧着自己用也好,赏人也好。”康熙微微侧身,晶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哦。”顾夏应了一声,冲他笑了笑,心中五味陈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不知道这康熙突然发作,图的又是什么。 第7章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顾夏已经充分的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无宠。 跋扈不是理由,纵然在皇子五七的时候闹腾,可无限期的撤销绿头牌,这个惩罚太大了。 这时候她才知晓,在她撤绿头牌的时候,阿玛被降罪,官品降两级。 早先是京口将军李显贵、镇江府知府刘元辅两人,侵吞军饷,被兵卒告发,因二人是麻勒吉手下,因此他就被治了失察罪。 这罪有轻有重,幸而百姓记恩,遣人上京陈表,这才从轻处罚。 定了官复原职,官品降两级的罪。 今年秋日,麻勒吉被参,说他复职两年,没有一点政绩,说明不将圣上的恩典放在眼里。 应当官降两级,任别的职位。 顾夏若有所思,原来原主病重,是因着忧愁父亲所致。 可惜麻勒吉从宣读康熙登基的重臣,变成一个督捕理事官。 怪不得原主的日子不大好过,一点都不像有人撑腰、后台极硬的样子。 虚张声势的,只能以尖利的语言来维护自己。 “给本宫拿一根甘蔗来。”吃了好几天的萝卜,感觉整个人都要变成萝卜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