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也带了防备,老天可以证明,她真的对太子之位,没有什么想法的。 毕竟以康熙那长寿功底,她们母子几个,要是一直盯着皇位不放那个,最后怕不是要弑君? 谁等得及?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头,觉得太子肯定会下台吧? 再说了,康熙现在跟着她用膳,用的都是好东西,再延长几年寿命,想必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她的几个孩子,岂不是要好生的寻找出路了?一味的盯着皇位,不是个好法子啊。 顾夏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绣绷子,无奈的挥手:“拿下去吧。” 刚来的时候,她为了尽快的融入环境,日夜勤恳练习刺绣手艺,不达到出神入化不罢休。 后来得宠,一直忙的厉害,刚开始还摸几针,后来就全忘了,她今日一时兴起,打算拿出来重温旧梦,遗憾的发现,针认识她,她不认识针,绣出来没有一点灵气,还是不糟蹋绣线了。 “海宁……”话音刚落,顾夏就有些落寞,使唤海宁使唤习惯了,明明已经将他放出去了,却总是忘记。 一听她喊海宁,他□□出来的小太监,脸上带着笑,就过来了。 这孩子是个实诚的,虽然得了海宁十成十的教导,却仍然没有学会对方的七窍玲珑心。 海宁是可着她的心意□□的,用起来还算顺手,只是比不上海宁罢了。 满脑子海宁那寡淡孤高的刻薄样,再见这实诚孩子,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原本海宁也是一个羞□□笑的少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薄薄的唇,突然就变成了锋利的刀,那眼角微挑的、居高临下的小表情,特别的燃。 摸了摸下巴,顾夏想,赚多少钱都是次要的,首先她的日子得痛快了。 这时候身边得香字辈,都放出去了,新近得这些小宫女,虽然延续了对方的名字,却没有给她带来熟悉感。 不知道怎么的,她今天有些孤独。 “算了,还是把海宁再弄进来吧。” 顾夏心念一转,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放他出宫,本来也是因为他如今已经是健全的男人,不是太监了,出宫后,娶妻生子,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生。 她如果把他弄进宫,程序复杂倒是其次,这样会毁了他的一生。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顾夏想到康熙,不免的有些遗憾,他太忙了,没什么时间陪她,她有时候一连半个月都见不到他的人,只能面对冷冰冰的赏赐。 抑郁的吐了个泡泡,顾夏觉得深宫有些压抑。 穿越这么多年,她一直面对的都是这一亩三分地。 没有任何新奇的改变,也不能早上吃帝都的豌豆黄,中午喝着魔都的奶茶,晚餐可以去南方看海什么的。 统统都没有。 她只有御花园北、御花园南,这样来回的晃。 紫禁城就像是一座昂贵的牢笼,将天下总尊贵的人一网打尽,困在其中。 晚间康熙来的时候,顾夏吸了一口气,轻叹道:“我们南巡好不好?” 康熙满脑袋问号,心里有些不明白,当初他想在房山建行宫都被她劝退了,现在怎么自己想跑出去了? 起了这么一个头,顾夏瞬间兴致勃□□来,拉着康熙开始盘算,规划路线什么的。 康熙越听越不对,黑线道:“南巡不是止于江南吗?怎么你连郑经那地都想去一趟?” 顾夏无辜的回望他,勾起和善的笑容给他洗脑:“不真正的去自己的土地上绕一圈,只听着官员的糊弄,旁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权衡着去信,这就很成问题了。” 其实她就是想走走,一是去玩,二是想发展一点先机。 如果说八零年代满地黄金随你捞,那么在这个时候,战后百废待兴的时刻,那就需要一个黄金眼,去发现各地的金矿,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都得迫使人去挖金矿,哪怕对方不理解。 再一个,龙凤胎现在也长大了,该出去见见世面,省的养出小家子气来。 下面两个小的双胞胎,都会爬树气她了,跟着出去,一点旅途劳顿,怕是不成问题。 她这边什么都想好了,就被康熙泼冷水了。 “现在是秋日,要下南方走水路还是陆路?” 走那个都不合适,顾夏心塞,无端的想起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应该是这样的。 我大种花的基建无人能敌。 想到这里,顾夏双眸亮晶晶,柔声道:“确实都有些不妥,各有各的短处,不如这样,我们走我们的,让工部的人跟在后头修官道。” 康熙:…… “我们有官道的,只不过有些颠簸。” 顾夏想着去庄子上的官道,确实颠簸,不过不是有些,而是非常颠簸。 若是晴天还好些,若是逢上雨天,那满路泥泞简直了,深一脚浅一脚的,都没眼看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