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鞭,牛车的速度快了起来。 到达城门口时,离正午还有些时间。 寄放好牛车,两人便朝东集走去。 胡长林午后还得赶去邻村收生猪,所以他们不能在镇上逗留太久,珍珠与胡长林商量了一下,便自己先去了那东集后巷的鲁有木家。 约好半个时辰后集市口见,胡长林就背着大萝筐去集市上购买小肠、糖、盐等这些腌制腊味的基本用料,每天腌制两三头猪的量,这些东西消耗得很快。 胡长林对独自去后巷的珍珠倒是不担心,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小丫头眼清目明,心里明白着呢。 珍珠背着个略小的竹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其中装了不少空间产的作物,比如最近才采收的花生、黄豆,这些可都是带壳作物,费了她老些功夫才把壳剥完,还有前阵子种的玉米,她暗暗剥了好几棒子凑了一小袋子。 光这些东西就得在睡前剥弄了好几天,弄得她再也不想种这些带壳的作物了,一个人剥壳实在太费力了。 鲁有木家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既然遇上了,能帮一些也是好的。 当然,她没有圣母情怀,不会过分善良到毫无原则,在能力范围内,不违背她做人的基本原则,不暴露她深藏的空间秘密,那她还是很乐意做一个纯正善良乐于助人滴小姑娘。 还没走近鲁家,珍珠便远远的听见刨木头“嚓嚓”的声音。 鲁家大门关着,珍珠放下箩筐,想了想,左右看了几眼,趁着没人,掀开遮盖竹筐的草帘,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南瓜放了进去。 “扣扣”伸手敲门。 “谁呀?” 女孩怯怯的声音响起。 “鲁妹妹,是我,上次订了你家的炕柜,今天过来看看。”珍珠声音清脆语气沉稳。 鲁秀秀应了一声,随后便打开了大门。 “胡家小侄女来了,快进来,秀秀,去给客人端杯热水。”鲁有木从西屋探出头,脸上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经过这几日的摸索,他已经把炕柜大致做了出来,虽然速度比从前慢了许多,他却已经很知足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你大伯没来么?” 鲁秀秀应声而去。 “来了,大伯去集市上买些东西,我自己过来看看,家里有事忙,一会儿我们还得赶回村里呢。”珍珠笑道。 “这样呀,那好,我带你先看看,这炕柜基本都做好了,还剩几个小抽屉没弄好。”鲁有木搓着双手,有些紧张。 这是他这半年来打的第一件家具,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小可,要是这手还能继续制作家具,即是是做得慢些也是另他欣喜万分的。 珍珠笑笑,把箩筐放在屋檐下,跟着鲁有木去看炕柜。 崭新的炕柜堆放在有些凌乱的西屋内,漆面又亮又光滑,边角处打磨得很平整,珍珠虽然不了解家具木料的好坏,但看着与他家炕头上的炕柜大致类似,知道是用了心做的。 “鲁大叔,这不是做得很好么,想来你这手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做木工活的。”珍珠看了一眼他半弯着的手肘。 鲁有木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肘,经过这几天的活动,肘部确实松动了几分,虽然干活的时候都会疼痛不已,不过,只要有希望,这些疼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还得多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还以为这手没救了呢,这几天活动着,确实松动了些。”鲁有木满心感激,大半年无望灰暗的日子,让他身心俱疲,要不是家有老母幼女需要照顾,他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鲁有木一家是外乡人,父亲带着他们辗转各地,好不容易才在太平镇落了户,靠着家传的木匠手艺,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只是他父亲身体不好,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勉强为他娶了媳妇后,没多久就病逝了,于是他接替了父亲的担子,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职责。 前几年还好,他从小跟着父亲学习,手艺自然不错,找他定制家具的人越来越多,因此,他还特地收了个学徒帮忙做杂事。 可惜,好景不长,他媳妇生闺女时大出血,虽然命救回来了,可身体却损伤得厉害,断断续续吃了几年药,却还是去了。 女儿秀秀身体也不好,瘦瘦小小的,三天两头的发烧咳嗽,那几年,家里的倒掉的药渣都能堆成小山了。 鲁家就这样被渐渐掏空了家底,鲁有木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干活,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某天,鲁有木赶了大半夜的活后,又起了一早去郊外挑选木料,在赶车回途的路上,一个恍惚,连人带车翻落下半山坡,手肘下落时磕住了大石头,大腿被落下的车轮砸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