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二哥儿这才要回来,大哥儿你就给他寻了极好的老师教导他科举文章之事,实在是费心了。” 她的长子,魏国公府二公子魏燕来在书院研读数年,学成归来,今年就要下场。 魏燕青给寻的极好的老师,教导堂弟如何在科举之中行事。 “这是我分内之事,婶子不必如此。”魏燕青微微一笑,清透温柔地说道。 他行事颇有世子的大气,也将堂弟堂妹们归在羽翼之下。 二太太却只是笑着说道,“虽是一家人,却劳累你,莫非一句谢都不能有?”魏国公与魏燕青这几年的关系越发不好,魏国公若不是因文帝爱极了魏燕青因此不敢擅动,家中又有个耳聪目明的老太太,告魏燕青忤逆的心都有了。 因魏燕青得文帝喜欢,因此在国公府的声势越发浩大,再也不是从前空有老太太宠爱的空头世子。这国公府中见风转舵的奴才不知多少,见魏燕青前程似锦,巴结的也不少。 虽然不敢背叛魏国公,却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叫魏燕青在府中艰难。 因为这个,魏国公前些时候大病了一场,据说是怒极伤了身子。 魏燕青只是笑了笑,一双清透的眼睛落在咯咯捂嘴笑的如意的脸上,目光温和。 若不是他妹妹当年在御前,壮着胆子也要在帝王面前给他说好话,他虽然也会得英国公庇护在朝中稳稳的,却不会有眼前的风光无限。 仿佛是感觉到他的目光,远远的穿着娇嫩的鹅黄春衫,白皙漂亮的小姑娘抬头,对他咧嘴一笑。 随之而来的,就是广平王世子带着几分阴郁不爽的目光。 魏燕青觉得表哥不开心,自己就开心多了,嘴角的笑容越发柔美,摸着怀里抱着不知从哪儿取来一卷书摇头晃脑念着的堂弟魏燕棠越发心情好了。 只是这好心情却在见了一个怯怯进来,满头珠翠生得貌美婀娜,穿着一身儿扎眼的银红衣裳的女子时,便慢慢地消退了。魏燕青摸着弟弟的头,一双清透的眼睛静静地落在了这女子有了些起伏的小腹上,想到这个父亲的侍妾有孕之后魏国公十分爱惜,一力护着,哪怕这妾室恃宠而骄在魏国公的后院儿称王称霸都不管的劲儿,明白魏国公心里想做什么,便敛目不语。 魏国公这些年宠幸了不知多少的美人,却都不能有孕,实在不知多辛苦。 他父亲心心念念想生个庶子出来与他唱对台戏,还以为他不知道。 “你来做什么?”老太太虽然不大理会魏国公后院儿乌七八糟的那些事儿,却也很不愿意叫儿子的妾室到自己的面前来,眼下见这个女人生得娇滴滴眉目含情的勾人样儿,越发不喜,指着她呵斥道,“这是你来的地方不是?仗着你们国公爷给你体面,你越发不知分寸,还不出去!” 她本是最慈爱祥和的人,然而此事一则是厌恶,一则却是在压制这女人的锋芒。 有孕便猖狂,日后若生下来还了得? “是,是国公爷叫奴婢来的。”这侍妾摸着自己有了起伏的小腹,见老太太对自己不给脸面,不由妙目含泪,飞快地看过不动声色的魏燕青哽咽地说道,“国公爷叫奴婢给太太磕头。” “这府里,是人是鬼,都能放出来。”楚离见如意的眼睛看着那个美人,便冷冷地说道,“屋子都肮脏。” 他生得美艳逼人,言辞又带着锋芒,眉眼之间一片的凌厉,因他这些年常来,这侍妾自然是知道惹不起,便垂头垂泪。 “出去。”老太太见楚离为魏燕青张目,心中十分满意地对他颔首,头都不抬地说道。 她发了话儿,显然魏国公的话就不是那么好使,这侍妾心中再不甘也只好低声应了,却扭扭捏捏不肯动弹。老太太却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且对这一胎寻常冷淡的厉害,也不担心这侍妾受惊,只叫身边的婆子将她给架住就要往外头拖。正拖着这个脸儿都白了的美人往外头去,迎面绣着银丝牡丹花儿图样的帘子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