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阿宓就等了两年。 让她最气的是,她还是被少帝和留侯给骗了。两人明明说可以多寄书信,确实多寄了,但只有她这儿可以不停寄过去,回信只有两种时候可以收到,一是她的生辰,二是除夕。 想想阿宓就委屈得要哭,最后还是收住,她才不要在他们面前掉眼泪,会被嘲笑的。 两年间,她胆子被这两人养大了许多,以至于阿宓都敢站上桌子和少帝对峙了。 “我要去见大人。”阿宓立在上面自以为凶巴巴道,实则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再者,她这两年相貌出落得愈发惊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罗衣飘飘间,便是不言不语也足够摄人心魄。 至少此时,许多宫人并非被她吓住了,而是痴迷得无法言语。 “李——宓,你给朕下来!”少帝气急败坏,就差没上去亲自扯人,“穿着裙子居然站在高处,教礼嬷嬷平日都怎么教的?” 阿宓才不怕,她裙子那么长,还很繁复,不会有人瞧见什么的。 见少帝作势要上来,阿宓牵起裙摆,大着胆子往旁边一蹦,就到了另一张桌上,而少帝被她蹦得心都要跳出来。 捂着胸口,少帝不得不暂时屈服,“阿宓,你先下来,下来什么都好说。” 阿宓眨眨眼,“我才不信你,你总是骗我。” 想想道:“除非写在圣旨上。” 少帝简直气乐,妹妹还学会和他谈条件了,还圣旨,她想都别想! 阿宓早知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便退了一步,乌溜溜的眸子转了圈,“不然,哥哥以后不准总让我去见那些人。” 她指的“那些人”,都是大梁有名的俊杰,家世人品都出众的那种。 没错,少帝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打坏主意。因为他总觉得是阿宓见识少,才会一心认定庭望,想让她多领略领略他们大梁青年才俊的风采,这样想来就会淡忘某人。 哪知道这姑娘倔成这样,两年了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不死心地想要亲自去找人。 少帝心觉逼急了兔子也不好,没准她就要跳墙出去了,也让步道:“好,朕以后不会了。” “真的吗?”阿宓有些怀疑。 沉住气,少帝缓缓道:“君无戏言。” 打量他一会儿,阿宓点点头,正准备提裙下桌时,留侯到了。 一见这鸡飞狗跳的场景,留侯眉头一跳,“这是……怎么了?” 少帝立刻抓住机会诉苦,“留侯有所不知,绵仪最近太任性了,非闹着要出宫去寻庭望,你看看,她都学会上桌威胁朕了!” 还忿忿道了句,“胳膊肘尽往外拐!” 留侯微微笑,开口却直扎少帝心窝,“肯定是陛下的错,长公主殿下向来乖巧知礼,若不是被逼急了,怎会如此?” ……*%¥#@!少帝心底骂了句粗话,算是看清了,留侯和自己就不是一伙的。因为除了在面对庭望的事上,其他时候他一概都偏帮阿宓,睁眼说瞎话也是经常。 留侯伸出一手,含笑示意阿宓下来。 在地面站稳后,阿宓已然恢复乖宝宝模样,轻轻道:“谢谢侯爷,不然皇兄总是冤枉我。” 少帝:……妹妹变坏了。 留侯颔首,安抚她几句,偏头道:“陛下快及冠了,可不能总和长公主殿下闹脾气,该稳重些才是。” “……朕自然知道。”少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在暗中恶狠狠瞪阿宓。 可有留侯在,阿宓一点都不怕他,趁众人不注意时,甚至对少帝做了个鬼脸,成功把少帝气得抓狂。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初怕自己怕成小鹌鹑的阿宓,怎么如今竟敢挑衅自己了。 那厢,留侯也已经慢慢劝起了阿宓,约莫是想要打消阿宓去找人的想法。 “庭望已经去了两年,还有一年即可归京,何必急于一时呢?他前不久才立了大功,正是再接再厉之时,若长公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