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太年轻,刑怀栩颇为怀疑,“他们都戴着口罩,你为什么不戴,不怕我记住你的脸吗?” 男人鼓着腮帮子嗤之以鼻,“那也得抓得住我。”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从裤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刑怀栩道:“以后有看不爽的人,记得联系我,冲你今天把肉分给我,咱们可以打折。” 刑怀栩瞠目结舌接过名片,上头只印着个人名,以及一个眼生的论坛地址,“白实吾?这是你的名字?” 叫做白实吾的男人认真道:“嗯,我在杀人这行当里很有名的。” 刑怀栩被这起承转合弄得莫名其妙,“可我对杀人没兴趣。” “是吗?”白实吾失望过后眼前一亮,“那你需要保镖吗?我也可以给你介绍最靠谱的保镖,我就收点中介费,保证你不会再遇上今晚这种情况。” “那要是我雇了你介绍的保镖,你又被被人雇来杀我,那怎么办?”刑怀栩问:“钱是小事,命是大事。” 白实吾忽然放下筷子,长长叹息,“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是一个过去发生过,但至今没解决的问题。” “你不杀我,也不会折磨我,”刑怀栩问出最重要的问题,“那是要一直关着我吗?” 白实吾答道:“先关一阵子吧。”他顿了一下,重新吃饭,“说不定哪天雇主加价让我杀你,我就杀你咯。” 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配合那张正在进食的懵懂小脸,看上去比谁都无害,却又让谁都胆战心惊。 刑怀栩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白实吾这种坦荡荡把人命当生意的人,根本没必要耍她。 刑怀栩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拿钱换自己的命吗?你雇主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翻倍。” 白实吾摇头,“那不行,我也懂诚信经营。”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起身往外走,立即有人替他关好门。 卧室里只剩刑怀栩一人,她为难地揉揉脑袋,一时捉摸不透自己究竟遇上多□□烦。 夜越来越晚,屋外客厅也渐渐没了声音,刑怀栩又往窗外望了几眼,见实在想不出办法,也只能退回到床上,卷着被子吹着空调,迷迷糊糊陷入睡眠。 因为没有窗帘遮光,第二天天刚亮刑怀栩便醒了,她试探性敲门,门外果然立即传来回应。 刑怀栩说自己要上厕所,锁着的门就开了。 客厅里除去添了张折叠塑料桌,剩下一切如昨晚,就连那些留守的男人也都戴着一样的口罩,刑怀栩被引到卫生间门口,领路的男人面无表情关上门,示意她自便。 卫生间是全封闭的,只有天花板上开了排风扇,刑怀栩四处摸索一圈,仍没发现任何可用的工具,再想想自己的身手,她也有自知之明。 睡了一夜,洗了把冷水脸,她的脑子清楚不少,走出卫生间时恰好瞧见白实吾从另一间屋子里急哄哄冲出来,赶着上厕所。 刑怀栩等到白实吾出来,问他:“你是不能透露自己雇主消息的吧。” 白实吾眯眼瞧了她半晌,似是才想起她的身份,点头道:“对啊。” 刑怀栩说:“既然我不能用钱买自己的命,那我可不可以也和你下一笔订单,拿钱买另外一个人的命。” 白实吾笑道:“你不是说你对杀人没兴趣吗?” 刑怀栩瘪嘴,“我是对杀人没兴趣,所以这笔订单有一个前提条件。” 白实吾问:“是什么?” 刑怀栩认真说:“只要我活着,那个人就不用死,我死了,那个人一定也要死,算是给我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