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她改变了夏染蝶的命运,处处在她面前以恩人自居。夏染蝶知道她是齐郡王府的表小姐,不敢反抗。直到黎熙派人找到她,才跪下坦诚说自己已恨她入骨。 想到夏染蝶,黎熙也忍不住对这个薄命的女子生出几分同情,将最后一杯酒饮尽,他起身离开了雅间。 终于,可以收网了! --------------------- 黎熙走后不久,宁国公便引着太子走了进来。看着窗前案上尚未收好的酒壶残菜,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发黑,连忙将掌柜的叫来询问。 “怎么安排的这是?既以定了留用,怎的又让旁的客人进来?若是冲撞了太子殿下,你有十个脑袋赔得起吗?你这狗奴才!” “这……”掌柜的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同时小声解释:“今儿人多,对面那个百家楼又一直唱些淫词艳曲儿,弄的店里跑堂的小二都跟着混乱了。奴才有罪,还请几位主子责罚。” “罢了,就在这吧,让人收拾干净便好,孤不过小坐散散,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太子开口打断了宁国公想要责罚掌柜的话,然后就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是。”宁国公答应了一声,便让掌柜赶紧将桌子收拾利落。一旁太子的随侍也上前帮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雅间便整理利落,并将酒菜上好。 宁国公见太子心情不错,也松了口气。将掌柜叫道外面,他仔细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掌柜也十分无奈,指着雅间的名称回答:“回爷的话,奴才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暮景阁,不是太子殿下常坐的临渊阁,许是因为两个雅间离得太近,所以不留心走错了。” “……”宁国公看了一眼上头的额扁,疲惫的挥挥手叫掌柜的下去。心里暗道,定是那个苏忆槿晦气,好好的茶楼弄的跟秦楼楚馆一般,连自己也跟着糊涂了,把人带错了位置也不知道。 这时,一个侍从过来,说刚齐郡王世子用过的酒具少了个杯子。 宁国公烦躁的斥道:“齐郡王世子年纪小,动作毛躁、失手打碎了也未可知。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快下去,伺候好里面那位爷才是正经。” 而雅间内站在太子身边伺候的侍从,正额头直冒虚汗。他死死的盯着太子手中的杯子,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察觉到他的不自然,太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强大的威压让侍从不自觉的跪在地上,连气都不敢喘,直到太子开口吩咐,“下去不用伺候。”,这才赶紧叩头退了出去。至于刚刚想要说的话,竟全都忘了。 听着对面百家楼中传出的歌声,太子饶有兴致的眯起眼。黎熙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觉得很有意思,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兴趣。 修长的手指擦过白玉杯沿,轻柔如抚摸情人的动作危险而暧昧。太子低声对身边隐藏的暗卫吩咐道:“过了今夜,便将夏染蝶处理掉。” “是。”暗卫现出身型,领命而去。 见暗卫离开,太子又陷入了沉思。 黎熙的手段虽然不错,可性格却还不够狠辣。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苏忆槿的人品堪忧,这夏染蝶也不是个好的。不过编造了几句悲惨的身世,就引起了黎熙对她的同情心。岂不知,那个所谓倾心相许的小厮,早在被她赎身的第二天,就死在了京郊的破庙。至于夏染蝶痛恨苏忆槿,也不过是因为苏忆槿打破了她从良的梦想罢了。 太子思索着,无声的叹了口气。小孩这么容易就被女人欺骗,还真是不让自己省心。再想到之前齐郡王上书想向父王求个恩典,为黎熙赐婚的折子,他的心里更是泛起几丝酸意。 冷哼了一声,太子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冷肃,他决定回宫之后,即刻变想个法子将折子扣下。齐郡王府世子妃,如此重要的位置,总是要仔细考量,慢慢寻个好的才妥当。 ---------------- 第二日,七皇子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内腹虚浮,腰腿无力。再看了看身边睡熟的苏忆槿,他瞬间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混乱的记忆和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明白自己八成是中了苏忆槿的算计。他愤怒的伸出手,恨不得直接的掐住苏忆槿的脖子,将她毙于掌下。然而想到尚未制造成功的火器,他还是咽下了这口气,故作温柔小意的姿态,同苏忆槿虚以委蛇。 与此同时,“百家楼中秋之夜,四裸女艳舞,有伤风化”的风月逸事被人当作笑话传到后宫,皇帝在皇后那听到之后觉得蹊跷,于是派人暗查,竟顺藤摸瓜发现七皇子和他背后的“文慧茶楼”。 看着手中暗卫呈上来的一卷批判自己政见的文章,皇帝愤怒的将龙案上所有的东西都推了下去,同时命人将“百家楼”查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