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懊恼地说:“我不在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睿哥儿就笑眯眯地讲:“师父,我每天都记得练功,我不光练心法,我还练武功,最近已经能感觉到意了,让我对付十个八个人,估计都没有问题。” “哼,十个八个?”凌虚子很有些不屑,他鄙夷地说:“你的要求就这么低?看来我不在,你懈怠了,等为师好好给你磨炼磨炼。” 睿哥儿并不接他的茬,他继续讲:“我还拿了观里的香火钱,给我们村儿建了一所高中,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凌虚子摆了摆手,很不在意地说:“那没事儿,都是小钱,我这回清理了门户,把祖师爷丢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还连本带利。等哪天有空,我就让人从香港给我发过来,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这话睿哥儿可不认了,他翘起下巴,说得可得意了:“师父,那咋是便宜我呢?我可是灵宝派第四十代掌门,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要传给我的。没有我,你生病了,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臭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凌虚子笑骂着他,他伸出手想去打睿哥儿,没想到居然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凌虚子望着落空的手,挑眉说:“哎呦,武功有进步嘛。走,跟为师到后山去,为师要检验检验。” “还是等到下午吧。” 睿哥儿并没有动身,他解释说:“师父,我待会儿还要去上学,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慢着,为师跟你一起去。” 凌虚子从矮榻上下来,一边穿鞋一边说:“你那学校花了我那么多钱,我得亲眼去瞧瞧,看你这小子有没有浪费我的钱。” 睿哥儿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儿,摆出一副赖皮样儿说:“去呗,我还怕你看不成?” 他看上去很皮,其实是在逗他师父发笑呢。 凌虚子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嘴里笑骂着他,却始终不舍得打,这么好的徒弟,万一要是打坏了,以后谁来管他? 他跟着睿哥儿一齐下山,晌午已经过去了,村庄里又热闹了起来,特别是通往学校的那条路,熙熙攘攘,都是赶着去上课的学生。 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凌虚子,并不知道他是山上真龙观的观主,而且还是这个学校主要的捐资人。 他们好奇地瞅着这个奇怪的道士,尤其是在看到他和睿哥儿走在一起。 “呦嘿,那不是你们班的张思睿么?他怎么跟个道士混在一块了?” 人群中,有那认识睿哥儿的人,就向身边的同学嘀咕起来。 那个同学走过来打探说:“思睿,这位是谁呀?” 睿哥儿很平静地介绍:“是我师父,我们学校的董事长。” “嘶!”那些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滴个乖乖,原来这个老道士,居然就是他们学校里,传说中的那位捐资人啊,都已经开学小一年了,他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挂了个董事长的名头,这么说来,他就是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