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只要能有解药,哪怕和楚随有再大的仇怨,以宁娴如今对左柘的痴情,必然二话不说给楚随送解药,我这么一想,又觉得楚随好可怜。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景池珩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先前叫我答应在宁娴面前给楚随吹点枕边风,之后又在皇帝舅舅面前答应处理楚随中毒的事,在这之后又偏偏让宁娴给楚随送解药......又想到景池珩从不近女色,莫不是他喜欢楚随,所以千方百计想要成全他。 我被这个想法吓得直哆嗦。 “可宁娴又不喜欢他,会拿解药救他不过是为了救左柘,楚随如果知道真相岂不是又得心伤死。等于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还不如当断则断,至此死心的好!” 他问:“所以你也认为应该如此?” 我傲娇自得:“必须的!” 他忽笑着说:“嗯,那便如此罢。” 什么鬼? “说好的解药呢?” 他说:“不是不要了么?” 我怒极攻心:“只是单纯地表达我的观点而已,谁说我不要了。又跟我兜圈子!你谈条件的对象不是宁娴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当然愿意救楚随!” 他耐心地、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方才我也只是单纯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滚粗!” 我去找颜瑜,他正在一处闲人不得入内的屋里同仵作一同看顾溢的尸首,我怀着好奇之心想要进入,被外头的侍卫拦住。 我气势凌人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新来的吧,这里还没有我不能进去的地方,赶紧得让开!” 侍卫尽忠职守地挡在我面前:“楼主说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他自己不是人么?不也进去了!” “公子如此出言不逊,休怪在下不敬。” 你丫的想把我拖出去不成! “姓颜的让我进来!” 屋门被拉开,颜瑜卷着衣袖,双手还有一股味道。 他说:“难闻得要死,你确定要进来,待会恶心得吐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 那味道没有让我难闻得想吐,而是难闻得流鼻血! 然后我俩耳朵嗡地一声,双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时隔了多少天。 床边上放着几卷书,我扫视了整个屋子,在床边看到一道的身影,他转过来,说:“醒了。” 我揭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刚抬头,迎面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人,嘴巴嚼着橘子,“前两天听颜瑜说你昏迷着,已经好了啊,啧啧!” 是宁娴。 我:“.......” 她问:“景池珩呢?” “你是来找他的?”我一阵心痛,指了指窗户方向。 “呃......我是来看望你的,顺便找他......” 我问:“你找他做什么?” 她想都没想直接说:“解药啊,他此前说若我将解药带给楚随,他会给我一份解药。” 果然看我才是顺便的! 话说,景池珩之前还跟我绕弯企图让我打消要解药的想法,最后还是给宁娴解药,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 宁娴一得解药就要回岭南,临走前执了我的手,含泪脉脉:“此去不知何时再见,阿缇,你务必要保重。” 我嘴角抽了抽:“你又不是去赴死,说得好像咱俩这辈子再也不见面似的” 她毫不客气地拍了一记我的脑袋:“是叫你保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