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被他吼得眼眶一红,把骆十佳的车钥匙扔在沈巡身上。 “你们先走,在前面找个村镇,我们到时候会合。”沈巡接了钥匙,头也不回地向车里走去。他要去找她,刀山火海他也要去。 长安见沈巡态度冷漠,气呼呼地对他大喊:“她掉下山坎了,说不定已经摔死了!你叫我上哪去找她!” 沈巡脚下一滞,青筋暴起的手握紧了车钥匙,他猛地转过头来睨着长安,眼中迸射出令人害怕的冷意。 “收回去。”沈巡的声音一字一顿,冷得像冰。 长安抹了抹眼泪,皱着眉头问:“什么收回去?” “她不会死。”沈巡脸色深沉,眸中一片血红:“把那句话给我收回去!” ☆、第二十章 沈巡已经很多年不曾这样慌乱过。上一次这样乱了阵脚,还是骆十佳跟了程池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 沈巡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和骆十佳的曾经。 爱过吗?恨过吗?始终是很模糊的界定。 两人从高中一直纠缠到大学,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吃过那么多苦。沈巡对她,从来都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好好爱下去,爱一辈子。 可她呢? 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一直在做决定,每一次离开他,她都像一个刽子手,残忍地举起屠刀,将他的心砍得七零八落。 她投入了程池的怀抱,没有任何一丝前兆,他也没有一丁点防备。 最痛的时候,他愤怒地质问她:“……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骆十佳,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她也只是一脸麻木地对他说:“沈巡,你可以恨我。” …… 这么多年,很多事沈巡都无法释怀。可是所有的一切到了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爱也好,恨也罢,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她好好活着更重要。 沈巡这一路不断在踩油门,逼仄的山路,这样开实在危险,可沈巡却顾不得那些,耳边似乎一直隐隐约约听见狼叫声,是幻觉吗?这里有狼吗?沈巡整个人都乱了,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山里的雾气越来越重,明明是白茫茫的雾,在黑暗中成了一片浑浊的颜色,沈巡开了远光灯,可见度依然很低。 沈巡的手死死扣着方向盘,每一下呼吸都觉得钝痛不已。 骆十佳。他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别死,骆十佳。 你死了,我该恨谁? …… 骆十佳被人捆着手脚丢在后座。嘴上被封了透明胶,手法粗鲁,扯得脸上很疼,手脚上的绳索更是缚绑得她动弹不得,坐都坐不起来,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歪侧着。 她的脚边坐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嫌后座太挤,一路都在抱怨。 “要你们丢后备厢,你们非要丢后面,这他/妈这么挤,老子怎么坐?” 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里向后座看了一眼:“在眼皮子底下比较保险。” 后座的男人啐了一口,隔空一脚踹向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还不是你他/妈的坏事!你捉人回来是干嘛的?你干嘛给那个婊/子解绳子?” 坐在副驾的男人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他挠了挠自己的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说绑着弄不舒服。”他猥琐地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的,我这人怜香惜玉。” 后座的男人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你他/妈脑子长几把上了?你管她舒不舒服?你舒服了不就完事了?”那男人越想越气:“要不是运气好,这荒郊野岭还能遇到这一个,我看你怎么交代!你要我们拿什么去交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