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抱了起来,丟回床上。 “你发什么疯?”闫涵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些冷酷的暗色:“骆十佳,你看见了吗?只要我不怕你受伤,你根本不可能挣脱我。这么多次,我让你跑,都是因为我心疼你。” 说完,闫涵冷冷地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苏医生——” 一个家庭医生打扮的男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始终目不斜视,仿佛完全看不见满地的狼藉,以及闫涵对骆十佳的逼迫。 他的针头扎进骆十佳的手臂,那种麻麻的感觉骆十佳并不陌生。 打完了针,那个被叫做苏医生的男人不卑不亢地对闫涵说:“这针打多了不好。” “知道了。” 完成了任务,苏医生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并且体贴地带上了门。 闫涵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渐渐安静下去的骆十佳,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骆十佳越来越困,却还是用尽了全力等着闫涵,那种刻骨的恨意让她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狰狞。 闫涵心烦气躁地扯了扯领带。 “你答应我不跑,我不会给你打针。” 骆十佳只冷冷看着他,连一句回应都欠奉。 随着药效作用,骆十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意志也越来越薄弱。整个人迷迷糊糊,甚至分不清是醒着还是梦着。 她没有挣扎的力气,只如一个破败的人偶,毫无生气地睡在那张宽大的床上。 昏昏沉沉浑噩之间,她感觉到自己腰上探来一只长臂,轻轻一收,就将她搂紧怀里。哪怕是不清醒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在本能排斥着这样的靠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想挣扎,却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那人这么抱着。绝望没顶而来,骆十佳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黏上了蛛网的飞虫,越挣扎,死得越快。明明没有生的可能,却忍不住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一点希望而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十佳。”耳边传来闫涵的低声絮语。那么近的距离,骆十佳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温热触到她的耳廓:“这么多年,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做错了那件事。因为那件事,你决绝地逃了十年。” “我没有再多几个十年让你逃了。”闫涵的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请求:“十佳,我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时候分开其实也是让彼此有一个喘息的时间。 沈巡也有他的软弱和无奈。 闫叔叔完全霸道总裁范了。。 ☆、第四十九章 被关了一晚,骆十佳老实了许多。和闫涵硬碰硬是不明智的,她越是反抗,闫涵越是盯得紧。想要找机会脱逃,至少要先摆脱这种无缝□□状态。 闫涵去公司了,家庭医生、保姆、骆十佳以及栾凤的存在让一贯清冷的别墅多了一丝人味,但这人味里也多了一丝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家庭医生中午要回一趟诊所,吃午饭的时候,桌上只有骆十佳和栾凤相对无言。 欧式复古风格的家具让这份奢华中多了一丝古老的寂寥,镂空的桌布干干净净,阳光清透,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将本就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勾勒得更为诱人。 面对满桌的佳肴,骆十佳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栾凤注意身材,定期会吃减肥特餐,一顿几乎都是蔬菜和水果。她吃相斯文,多年优渥生活让她举手投足都像足一个贵妇。 “吃饭啊。”栾凤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看着我做什么?” 骆十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吃得慢条斯理。不远处正在做家务的保姆阿姨一直有意无意地投来视线。这种监视让骆十佳有种窒息的感觉。 “张阿姨,麻烦帮我上楼去拿一下药。” 支走了阿姨,栾凤放下了叉子,轻轻外后依靠,双手优雅交叠,置于腿上。 “想说什么?” 即使不亲密,总归是两母女,知道骆十佳有话要说,栾凤支走了保姆。 骆十佳的思绪还落在栾凤说的“药”上,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闫涵说得那些话。骆十佳嘴唇动了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