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之事。 那恩师摆正脸色,轻咳一声,摇着宽袖走在前头。 陆重行轻勾唇角,慢条斯理的走在后头。 苏娇怜跟在陆重行身边,心里头惴惴的十分不安。 但奇怪的是,陆重行今日好似真的只是来寻这所谓恩师叙旧的,两人坐在一处,吃了一壶茶,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多是虚与委蛇,相互吹捧的套话,听得苏娇怜直翻白眼。 她晃着一双小细腿坐在绣墩上翻了半个时辰的书,最后实在撑不住,眼盯着那些蝌蚪文就睡了过去。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上了马车。 外头冷风萧萧,雨雪未停,打在马车厢上,“砰砰”作响。 苏娇怜拨开半幅马车帘子,看到陆重行身披大氅,正站在宗塾门口跟教导主任说话。 这教导主任常与陆重行的那位恩师狼狈为奸,两人贪污宗塾钱款,调戏学生,欺上瞒下,不知做过多少恶事。 苏娇怜不知道陆重行为什么直至今日才想起来要来寻这两位先生,毕竟如今的男主不仅仅身份尊贵,身后更是有人人闻之色变的腾霄阁,腾霄阁内随便一位杀手就能把这两人解决的透透的。 她觉得变态的世界真的不是她这等凡人能懂的。 今日的宗塾,依旧平安无事。 今日陆重行的生辰,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打发了一个丫鬟而已。但就是这么一个丫鬟,却让陆重行的名声由被美色所惑变成了性情昏庸,任由女人摆布。 苏娇怜:???我要能摆的动他早就带着他的私房钱私奔了。 就这样,绿茶婊苏娇怜又被升级了,再次成为皇城中的一道传奇风景线。 继榈穗一事后,苏娇怜翌日起身,又听闻一件惨绝人寰之事。 听说昨日晚间陆氏宗族内的两位先生死在了小倌馆里。 全身被拔光了衣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上了,最后两人浑浑噩噩间冲进厨房,一头扎进了烧的滚烫的热水里。最惨的是陆重行的那位恩师,被烫熟了不说,还被挖了眼,拔了命根子。 咦~苏娇怜下意识抖了抖身子。 她抱着怀里的手炉,抬眸看向站在隔扇前赏月的陆重行。 今天又是一日雨雪日,根本就没有月亮,但是男人站在那里,盯着昏暗的夜幕,却是越看越起劲,越看越欢喜。 苏娇怜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种心理刑法。就是先将刀亮在犯人面前,告诉他你要将他的血肉一片片削下来,然后蒙住犯人的眼,改用筷子在犯人身上划动。 最恐惧的是不知。那犯人最后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陆重行崛起后,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两位先生陷入自我恐慌和惊吓中,生恐哪一日这位大佬就来找自己算账了。这种无形的恐惧是最致命的。 而在这种恐惧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突然在昨日被告知,受害者已经不记得他们所犯下的错事了,甚至依旧对他们尊崇至极。 被这种莫大的喜悦淹没,那两个人连夜结伴出去寻欢作乐,然后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被陆重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解决了。从天堂到地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苏娇怜幽幽叹息一声,见男人转头看过来,赶紧把怀里抱着的手炉塞给了他,狗腿道:“天凉,当心伤了身子。”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是求生欲。 今日心情颇好的陆重行伸手摸了摸苏娇怜的小脸蛋,然后俯身掐住她的下颚,微微向上抬。 苏娇怜裹着小被子坐在榻上,仰头时能清晰的看到男人俯身下来时纤细欣长的眼睫,颜色漆黑,跟他的眼眸一般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 “乖乖。”男人低缓开口,声音轻薄,带着股不可言喻的愉悦。 苏娇怜的小手攥着被褥,从喉咙里抵出一个音,软绵绵,颤巍巍的可怜。“嗯?” “今日晚膳用了几碗饭?” 苏娇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三,三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