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隐寺是长安城名声最高的寺庙,前有度慈现有度善两位德高望重的法师坐镇,先皇还曾亲自题匾。寺内平日管束严苛不许外人随意入内,只有每月月末几日将外堂开放,寻常百姓才得以进入,但也只限于平民及以上等阶的人,为奴者是不允许去的,但是仍旧不乏一些家婢趁着彩办的名义出府偷偷进去的,因此周勉说出她偷听到的内容时,两个婢女才惊慌不已。 “你们快起来啊!”周勉哪里见过这架势,忙上前去扶二人,见二人依旧跪着不动遂回头看向叶琉涟。 叶琉涟是穿越来的人,自然是见不惯古代这森严的阶级制度的。可是在这里生活的久了,竟也学会古人的阶级歧视了,不久前还不自觉地就拿涂氏舞姬出身来压她,心里莫名地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侧头看向别处道:“当我什么都没听到罢。” “谢小姐,谢小姐。”二人一听,忙拜谢叶琉涟匆匆离去了。 周勉也醒得了之中关系,知晓自己方才说错话了,唏嘘道:“我还想姐姐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好生威风羡慕的紧,现在看来倒是错想了。” 叶琉涟心叹,她还羡慕周勉呢…… 周勉见婢女走的不见人影便询问了叶琉涟关于福隐寺的事,知道了以后非要明日去看,省的后日关门再去又要等上一个月。叶琉涟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加上自己也未去过,便言明日同她一道。而后带她去见了母亲,叶夫人招待了周勉共进晚膳,允她在府内小住,而后让叶琉涟带她四下参观。 “这么快就五月了。”叶琉涟送周勉回房后边往自己的院里走边感叹时间过的真快,到了秋天她就及笄,要嫁人了。 一说嫁人,叶琉涟突地想到一要事急匆匆地往苏子衾院里去了,刚入院内就看到堆在他门口的瓶瓶罐罐,觉得眼熟的很,上前细看一眼,气的一脚踹开了苏子衾的大门。 “苏子衾,你竟把我的桑葚果酒全给喝了!” 其实说是酒不过是果汁罢了,古代没有果汁她便有些馋了,自己琢磨着酿了些想等着夏日解渴。 苏子衾正在坐塌上自己同自己下棋,夜色刚起,桌上已点了烛台。见叶琉涟踹门进来慢悠悠又下了一子道:“从你不辞而别的第二日我便令人搬了来,一日一瓶喝了,谁知你竟去了一月有余,我还没嫌你酿少了呢。” 苏子衾这话语调说的很是平常,但叶琉涟就是听出了里面的恼意。想自己当时脾气上来没同他道别,按他和自己多年的情谊来说确实理亏,遂怏了脾气在苏子衾对面 坐下。 苏子衾也没有再说话,看着棋面似是在思索,但迟迟没有落子。叶琉涟也看了棋局,明明没有什么需要考虑这么久的,遂忍不住提子落下。 苏子衾眸光动了动,伸手把她下的一子提了出来丢回棋盒:“别毁了我这盘棋。” “啪!”叶琉涟执拗地又把棋子重重放回去了。 苏子衾抬眸看了她一眼,用棋盘边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给她,倒满一杯茶壶刚刚好空了。 叶琉涟嫌弃地把茶杯放回去:“你的心眼也太小了,这就又气了,竟好意思拿这残冷茶来招待我!” 苏子衾闻言淡淡一笑:“亏得我再恼还是留了一杯你那所谓的果酒给你。” 叶琉涟一听瞬地要去抢,可惜晚了,苏子衾已喝下了一半:“你竟真的喝了!”而后不舍地看着酒杯,一口把余酒全喝掉了。 苏子衾没预想到她竟喝下去了,看着二人共用过的茶杯愣了一愣,视线重新回到棋盘上转移话题道:“不过我挺喜欢,喝一整罐都不醉人,你再酿些吧。” 叶琉涟半杯下去嘴里涩极了,抿着唇说不出话。不过第一次酿酒被人说喜欢,心情大好,刚刚的不愉快瞬间抛诸脑后,点头应下了。 说到醉酒这事还有一段小插曲。 苏子衾十二岁那年,叶琉涟听说酒可暖身,或可对他冬日寒症有所益,遂怂恿他喝下了一杯,喝的还只是低度酒。谁知一杯下去苏子衾就醉了,脸蛋粉扑扑地扯着叶琉涟的衣裳不肯撒手,叶琉涟哪里见过他这样子,新奇的很,便随他去了。后来苏子衾又半夜拉着叶琉涟飞出府外去爬山,二人在山顶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吹了一夜的冷风,后果就是叶琉涟第二日就发了高烧,也就是她这个健康宝宝儿时病的最重的一次。 那段时间叶琉涟可是过的相当惬意,苏子衾因为愧疚一段时间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