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蹲下去看了眼雪球,感觉到有人接近,睡得不安稳的雪球抬起来看了一眼,低低的叫了一声: “雪球的状态挺好的,只是还有点害怕陌生人。”她对着电话那端汇报情况,走到客厅倒了杯水,盘腿做到沙发上,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我给你打了电话,是个姑娘接的,还说的日语。” “嗯。”那人听到她在电话这端一脸平静的说着,试探性的问她:“不然你一开始以为是谁?” 诶……宋迟暮顿了顿,还好他看不到,否则脸上写着吃醋两个大字的表情,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被他看穿,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越说越没底气: “难道不是前台接待或者代理助理么,不然还能有谁?” “如果我说是前女友呢?” 前女友,果然是前女友啊,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边不过是做了个假设,宋迟暮已经脑补牧黎夜和她未见过面的前女友的种种瓜葛,所以去日本的原因,估计还是和前女友有关。 那端听到这边久久没有说话,低笑一声,传来一声宠溺的叫唤: “小傻瓜。” 顿了顿,宋迟暮又听到电话里的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只有你一个,现在是,以后的千千万万年也是。” 千千万万年,这是要活成神仙的节奏么?宋迟暮抬手缕了缕耳边的头发,微微红了脸颊,哼了一声: “你有点老狐狸的作风,我可不相信你。” 呵,小姑娘开始学会怎么反驳他的话了,他将蓝牙戴在耳朵上,站在镜子面前,一边漫不经心的解着纽扣,一边出神的打量着镜子里精壮的肌肉线条。 没听到牧黎夜回答,小姑娘又不尽兴的问道:“你在干嘛?” “没人帮脱衣服,我在自己给自己脱衣服呢。”映照在镜子里的面容格外的幸福,连带着唇角勾起来的微笑也格外好看,他转过身去,看着背后那条醒目的伤痕,疤痕不长,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从镜子里看去,就像是一只蜈蚣趴在背上,看起来格外的瘮人。 宋迟暮听到他语气里带了些暧昧的回话,知道又是被调戏了,不甘示弱的冷笑一声,顺着他的意思走: “脱衣服给谁看呢?” “给你看,要不要?” (*/w╲*)……果然和这人相处久了,连脸皮都厚起来了,话题也越来越少儿不宜。 牧黎夜简直就是色/狼,流/氓,超级大变/态。 “谁稀罕看你脱衣服,帮你脱衣服。”话虽然这么说,可心思早就已经想到了曾经见过他穿着浴衣的样子,那端,牧黎夜说的后话,倒是让宋迟暮的耳根子彻底红了起来,他说: “要真的到了脱衣服那一步,还指不定是谁先脱谁的呢。”说完,他低低的笑声传来,像是低沉的大提琴,余音绕梁一般,连带着她的那颗心也一起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宋迟暮脑海里猛然想起临睡前宋清说的那些少儿不宜,一时间,就莫名其妙的越想越远,越想越污了。 两个人在电话里腻歪了好一会儿,牧黎夜叮嘱她早点休息,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直到蓝牙里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他这才取下蓝牙,放在酒店的床头柜上,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牧黎夜穿上衣服,门外的人听到牧黎夜的许可,这才推门而入,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那女人环抱双手,就这样随意靠在酒店门边打量着他,眯了眯眼睛,疑惑的问道: “怎么突然想要祛除疤痕了,还专门跑来日本这种大老远的地方,我还以为你终于知道要和我冰释前嫌,重修旧好了。” 牧黎夜抬起水抿了一口,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重修旧好,没有旧好的过去,何来的重修?” 女人听到他这么说,不以为然的看着那双眼里突然冷漠起来的目光,冷嘲热讽一般的说;“你今晚见的那位虽然是日本最好的医生,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祛除到不留痕迹。” “不碍事,能淡化就行。”顿了顿,他扬起嘴角,将目光落到女人身上,在身后台灯映照下的那张脸如同刀刻般的俊美,只见那人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带了些微笑: “毕竟不想吓到女朋友。” ※※※ 第二天,宋清是被宋迟暮一脚踢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去,只能看到那家伙趴在床上,睡衣已经被自己脱的七七八八的,宋迟暮整个人衣裳不整的横躺着,另一只脚还在往虚空里踢去,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玄幻的场景。 宋清爬过去推了推她,宋迟暮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时候,宋清已经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拍了张半醒半睡的照片: “哈哈哈,裸/照在手,天下我有,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