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真是太壮观了!” 弼马镇被大雪笼罩,破云寺终年无雪,孟至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雪景。 赵行风受谢公子的使唤,提醒他:“以后不要说这话了,丢谢公子的脸面。” 陆行焉亦许久未见过这样的大雪,因天气变化,她心境也有了丝变化。 关山什么都好,就是不下雪。 谢公子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陆行焉与他解释:“你什么好东西都见过,我们这些江湖之人却很少见过,所以难免兴奋。” 几片雪花落在陆行焉手心,她拿给谢公子看:“谢郎,你看,每片雪花都一模一样的。” 他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只是外表看起来一样,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雪花的。” 陆行焉笑着拂过他的手:“谢郎真是博学,不过我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片的雪花,这是我第一次出关。” 他笑着搂住陆行焉,重重地在她额上一吻,用自己温热的手心覆在她被风雪吹红的耳朵:“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你若喜欢,以后每年冬天我们都来关外。” 陆行焉不想耽搁找夏易水的时间,孟至清也急着见他师叔,二人下午就出门去找孟至清的师叔。 谢公子身体不适,赵行风留下来照顾他。 苦行多日终到了弼马镇,眼看离夏易水应是一步步更近了,赵行风心情格外好。 “和尚见到他师叔,可得高兴坏了。” 谢公子手里抱着茶杯暖手。 “倒是未必。” 他轻咳了声。 “从没听说过弼马镇和佛教有关联的话,弼马镇百年以来都只以制造兵器出名,没有杀人越货的土匪就已经不错,怎可能人人信佛?想来是和尚的师叔骗了他。” 弼马镇是谢侯府辖地,没人比谢公子更清楚这些。 谢公子他们踏入弼马镇还不足几个时辰,旧友便找了上来。 谢公子思量片刻,对赵行风说:“说我睡了,叫李洪崖在外等着。” 李洪崖是谢侯部下,几年前被分配到弼马镇监管此地兵卸出口,当地人都称他一声李教头。 李洪崖为人如何赵行风倒是不知道。 但他清楚钟谢公子的为人。 以谢公子为人,他如今落难,别人很难不落井下石。 谢公子等了等,颇是心烦地问起赵行风:“你师妹怎么还不回来?” “想必是人生地不熟,又带个多事的和尚,所以就慢了些。” 陆行焉和孟至清照着他师叔来信的地址找去,果然一无所获。 孟至清愁道:“是否恶人也知道了师叔在此处,是否师叔他们已经遇险了...” 他口中的恶人就在身旁,自不是这个原因。 陆行焉道:“今日先回去吧。” 她也是愁的。 大漠条件艰苦,药材珍稀,若真要长久地找下去,谢公子的身体拖不起。 回到驿馆,见到有陌生人在大堂等待,陆行焉提起警戒。 赵行风道:“师妹回来了。” 谢公子这才慢悠悠地穿衣出门。 陆行焉目无旁人走向他身边,问道:“这里还住得惯吗?” “你夫君是那种挑三拣四的人么?” 她听谢公子如是说,掩面偷笑,怎么不是呢。 李洪崖见谢公子露面,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他一众随从行礼道:“公子!” 陆行焉已经默默审视过李洪崖,只觉他虽相貌周正,但眼神浑浊,并不是个好人的模样。 谢公子道:“这不是李教头兄么?你不应在魏阳城当差,怎给分配到这蛮荒之地了?” 他语气轻傲,实在难令人同情他。 陆行焉问:“他是谁?” “李洪崖,我叔父的手下...李教头,这位是我内子。” 这位公子的荒唐事实在不少,突然成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