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在她走后,上去病房的门带上。转身回到纪鱼病床边,替刚离去的陶小书收拾蜜桔的果皮,问纪鱼:“你猜陶小书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个……纪鱼还真猜不到。陶小书从来都是天马行空无法捉摸的,她的想法,没有人能完全猜中。 她冲着温祁摇头:“要是能猜得到,就好了。不过顾深真的去丽江了?找艳.遇?” 温祁笑了:“你真觉得顾深是那种人?” “那你那么说,我也就那么信了嘛。” “顾深要是有那种想法,早就不会在陶小书这棵歪脖子树上掉着了。” 纪鱼想想也对,正说话着,过来陪夜的纪妈妈开门进来:“小书走啦?我刚才看到她好像脸色很差,出什么事了?” 陶小书打小就跟纪鱼腻一块儿,纪妈妈对她也熟的很,平时都笑脸迎人,刚才碰上却哭丧着一张脸。 纪鱼和温祁相互看了一眼,互通了一下心意,随后她解释:“没什么,小书店里有点事情,她急着回去处理。” “这样啊,”纪妈妈点着头,转而对温祁说,“温祁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小鱼这里有我看着就好。” “好的。” 温祁应下来,回头冲纪鱼笑了一下,说:“那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过来看你。你想吃什么,我明早买了带来给你。” “嗯……想吃小笼包。” “好,早点休息。” 纪妈妈看着两人都说完告别的话了还依依不舍,偷偷地抿嘴笑着。年轻人谈恋爱,大概就是这样。年轻真好。 从骨科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温祁开车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半途接到了温爸爸的来电,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起电话只有短暂的几秒,他挂了电话之后就用力踩下油门,超速行驶,不顾这条路上是否有摄像头在拍照。 这一夜,好像有点漫长。 纪鱼躺在病床上没有什么睡意,她转头看看旁边已经睡着了的纪妈妈,实在太无聊了,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算玩一会再睡。 刚一打开微信,就正好看到陶小书发来的信息。 陶小书:温祁有没有跟你说? 纪鱼:说什么? 陶小书:他妈妈晚上被送到医院做手术啊,我刚听我妈跟我说的。明早我还要跟我妈一起去医院看她呢。 纪鱼吃了一惊,差点低呼出声。她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吵醒已经睡着了的纪妈妈。她赶紧打字问陶小书:“温祁的妈妈怎么了?严重吗?” 陶小书秒回:“好像是胃炎吧,一个小手术。温祁没告诉你啊?” 温祁确实没有告诉纪鱼这件事。 晚上分开的时候还什么事都没有,他走后也没有再跟她联系,没想到……现在他在医院里吗?在哪家医院呢? 纪鱼很想起来去找温祁,可看到自己那还打着石膏的脚,不免有些懊恼。 偏偏这时候骨折,就算只是轻微的,可她也不能正常走路,也走不到温祁的身边。 但是……她想找他,想陪在他身边。 有了这个信念,再难的事,纪鱼都有办法去解决。她慢慢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来。看看床边放着的轮椅,就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来。 只身一人溜出医院的纪鱼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春天的清晨,微风有些冰凉,纪鱼笨拙地转着轮椅,每一步都走得很困难。她费劲力气出了医院,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