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高,皮相好,至今未婚——他今天晚上来不来啊?” “不知道,”钟意摇头,“我没听青松提起过。” 云凝月又说:“据说他都过三十了,清心寡欲的……哎,你说,他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啊?” 这话刚落,赵青松就在外面敲门了。云凝月吐吐舌头,不再八卦,笑眯眯地把钟意推了出去。 衣服露了大半个肩膀,钟意很少穿这样的衣服,有些不太适应。 赵青松眼前一亮,夸她:“真漂亮。” 说着,他伸出手来,想触碰钟意的胳膊,钟意不自然地躲开,抬起眼睛:“要不就这件了?” 云凝月笑了:“那就这件吧,最衬你气质。走,我帮你编个头发。” 云凝月是在妆点自己这件事情上下了苦功夫的,拉着钟意就去了化妆间,给她把头发散开,仔仔细细地编好,拿金色的叶子发夹做了点缀。 大概因为肤色白,钟意的发色也比常人浅,泛褐色,微卷,云凝月常说她美而脆弱,精致不似常人。 晚上的订婚宴是私人性质的,只邀请了两家交好的人过来;云凝月自己常备着小礼服,拒绝了赵青松为她再购买的建议。 在她换装的时候,钟意与赵青松坐在沙发上,一时相对无言。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赵青松拿出手机来,看了眼屏幕,原本轻松愉悦的表情消失了,他对钟意说了声失陪,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钟意只当是他工作上有事,没放在心上。 等到云凝月换好衣服,赵青松才走了进来。他表情依旧不太好,看得出是在勉力微笑。 他说:“小意,我们该走了。” 往酒店去的路上,赵青松的手机响了四五次,他都直接摁掉,没有接。 钟意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让他这么暴躁? 不过也没时间细想了,刚下车,就被侍者引到了场地——陆陆续续的,人都到了。 大多数是陌生的脸庞,那是赵家请来的人;也有些熟悉的——在钟意家家底丰厚的时候,这些人整日的登门拜访,做客,可在钟意爸爸生意失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上门。 钟意跟随赵青松敬了几桌酒之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爸妈。 她的母亲,高傲的宫繁女士,今日可以说是盛装打扮了——她穿着件香云纱的长旗袍,脖颈里挂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笑容和煦,端庄大方。 与昨日里歇斯底里与父亲吵架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冲着钟意招招手,钟意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周遭的恭维声起来了:“不愧是书香世家,瞧瞧这培养出的女儿,出色极了……” “钟太太好福气啊,女儿长的这样标致,女婿也风度翩翩……” …… 钟意笑的脸都要僵掉了。 大概是家庭逢变,钟意再不相信这些人说的话。 好不容易,钟意对宫繁说:“我想出去透个气。” 宫繁脸上带着笑,附到她耳边,说出话却不怎么温情:“别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你要让人都知道,你和青松那孩子是情投意合,别弄得像是我们卖女儿一样……妈妈也是为你好。” 钟意敛眉:“我知道了,妈妈。” 宫繁拍拍她的手背。 赵青松被他父亲带走去接待其他客人了——赵青松的妈妈梅雅致不在这里,据说是病了,还在医院。 其实,暗地里大家都知道,梅雅致是有些瞧不上钟意这样落魄的人家,但拗不过儿子喜欢。 连自己儿子的订婚宴也不参加,这分明是想给钟意的下马威。 钟意走到了露台上,被一对在露台激情相拥的人给惊着了;她后退了几步,决定上楼,去上面透透气。 家里还风光的时候,她跟随父亲来过多次,知道上面最上面有个天台,天台上也设有长椅,可以用来休息。 外面风很大,钟意打了个哆嗦,慢慢地走到长椅旁,坐了下来。 今天没有月亮,星星众多,可惜钟意对天文不感兴趣,一个星座也没有辨认出来。 她有些累,闭了闭眼。 鼻间忽然有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钟意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极为英俊清贵的脸庞。 眉眼淡漠,鼻梁挺直,如匠人精心雕刻出来的玉像,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一处瑕疵。 只是再怎么英俊的脸,在这时候看到,都会被吓上一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