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太可恶了,半点都不如你,也不知道太子皇兄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官婷眼里含着泛着微光,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了不哭了,没能和表哥在一起是我没福气,表嫂她……也挺好的。” 阿娇抹了把泪,撇了撇嘴,抬起脸坚决道:“不,我一定要撮合你和太子皇兄,让她不敢再嚣张。” “可是……”上官婷神情苦涩,“可是我连太子府都进不去。” “没关系,以后我带你进去,我看太子府谁敢拦我。” 阿娇将碗里的鱼肉一口气吃下去,贝齿重重碾磨着,好似那块鱼肉是孟初霁似的,可是咀嚼了两下,嘴巴蓦然停住。 上官婷得了阿娇那句话,红唇微微翘了起来,可接着看她脸色一变,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问:“玉潇,怎么了?” 阿娇眨了眨眼,“啊,这鱼……” 上官婷目露疑惑,低头看向自己的碗,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一尝,同样惊奇:“这鱼好像比以前煮的好吃。” 阿娇又开始气了:“啊,该死的孟初雪,都叫他一个人吃了。” 船尾,孟初霁的鱼赏给了下人们,他呢自个儿安静的坐着,手上握着根鱼竿,鱼线没入到河里,没过一会儿鱼竿就动了。 孟初霁将鱼竿一提,果然钓起一条大鱼,“噗通噗通”直弹着鱼身,听得一干下人们赞赏: “太子妃娘娘,您可太厉害了。” 小姑娘们的夸奖令孟初霁如沐春风,他将鱼往篓里一扔,叫了声:“阿福!” 阿福立马把鱼从鱼篓里抓出来,用刀面拍晕之后,再举刀剁下去。 阿福在将军府本也就是厨房里干活的,料理一条鱼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许是船头闻到了血腥味儿,上官婷和阿娇都过来了,阿娇看着船尾血淋淋一片狼藉,尖叫道:“孟初雪,你在干什么?!” 孟初霁答得云淡风轻:“钓鱼啊。” 阿福在旁边亮着菜刀,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剥了鱼鳞去了鱼腹里的东西,往水里漂了漂,放到油皮纸上,待会就能直接下锅煮了。 阿娇看着新鲜,她只吃过鱼没杀过鱼,跃跃欲试想掺合一把,便听上官婷袅袅开口:“表嫂,你还是过来吧,沾了一身腥味回去,表哥会不喜欢的。” 阿娇听言心思一转,想道:这要是换了哪家的贵女,做这样的事她还乐得掺上一脚,可是孟初霁嫁给她的太子皇兄以后是要做皇后的,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粗鄙之人就是粗鄙之人,一点也不像能母仪天下的样子。 于是,对孟初霁又不待见起来。 孟初霁回眸一笑,糊着厚厚脂粉的脸庞竟有一丝妖冶:“要是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你的话,哪怕你去夜香里打两个滚他也是喜欢你的,一身血腥味算得了什么?无碍,无碍。” 这话说得糙,道理却不糙。 作为船上除了船夫、孟初霁之外唯一的一个男人阿福很想挺起胸膛赞同。 阿娇一时竟说不出话。 上官婷的脸色亦不太好看。 船尾一片寂静。 这时,对面悠悠驶来了一艘华丽画舫,画舫比他们的船大得多,甲板上几个风流公子哥儿华衣玉带凭栏说话,两船打了照面,许是上官婷和阿娇叫他们眼睛一亮,他们竟是出言不逊起来: “哟,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不妨同我们乐呵乐呵。” 第10章 10.惩治 阿娇的火气正好没地儿撒,这几个不长眼的年轻公子哥儿一撞了上来,俨然就变成了出气筒。 阿娇指着他们,娇声斥骂道:“放肆!你们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敲碎你们的门牙。” 华衣公子们闻言不仅不惧,反倒齐齐哈哈大笑起来,说话愈发轻薄流氓: “哟哟哟,这么凶,姑娘家家这么凶可没男人喜欢呐。” “赵兄说笑了,我就很喜欢凶巴巴的小娘子,够劲够辣玩起来才够味儿啊!” “韩兄,光天化日之下怎能说如此浪荡的话,叫小娘子听见了,岂不是羞也要羞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阿娇浑然没想到这群人根本不怕她,被他们好一番羞辱,俏丽的小脸涨得通红。 上官婷看阿娇委屈,忙替她出头,威严冷喝:“住嘴,你们可知我们是谁?” “哦?”画舫上笑声一顿,“那你们是谁啊?” 上官婷微昂下颌,神色倨傲,藐视着他们道:“我乃清河郡主,玉潇她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胞妹,你们可敢报上名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