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润道:“学委那种人,虽然告状,但没有说出你我的名字,你的‘请求’肯定是管用了的,告状是他的‘职责’,弄死没必要,小小惩罚他一下就好了……” “怎么惩罚?”对于这种贱人,楼珹的好脾气都要没了,心里只想着弄死他。 丁雪润招了招手:“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楼珹下意识捂了捂耳朵,哎妈呀,小丁又要说悄悄话了? “过来啊,愣着干什么?” “哦哦……”楼珹略一倾身,把耳朵凑了过去。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学校,还没开始考试,教室里的同学基本已经结束了午休,大家本来都在学习。 忽然,有个男生上厕所回来,大喊道:“一群男的跑咱们一楼男厕所来围观了!” 这声大喊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 男同学嬉笑道:“哈哈哈哈他们是不是来看那吨‘生化武器的?’” “估计是。” “不知道哪个兄弟干的,‘太牛逼’了,怎么冲都不下去,就像化石一样……” “笑死咯,猪五花都被熏得脸色铁青,说比硫化氢还可怕。” 猪五花是他们班化学老师,因为姓朱,加上人白白胖胖的,外号猪五花。 陈治邦偷偷看了楼珹一眼。 平时都缺考的楼珹,上午也不负众望地缺考了,丁雪润也没来,可是下午,两人又出现了。 陈治邦当然知道男厕的“生化武器”是谁制造的,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这时,忽然有个其他班的走到他们班门口:“喂,听说屎是你们班的人制造的?” 正是楼珹的小弟大光头。 陈治邦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楼珹。 没想到楼珹也在看他,而且还冲他笑了。 他当即寒气就从脚底下升腾了起来。 楼珹笑得幸灾乐祸:“对啊,是我们班的人干的。” 这句话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可不就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吗?” 全班视线齐刷刷侧向陈治邦,陈治邦脸色一白,心想完了,这个锅他必须背了。 “学委,你说是吧?”楼珹脸上是笑的,但眼底一片冰冷。 陈治邦的同桌很惊讶,又没忍住笑出声来:“真的是你啊?卧槽,那个核武器是你拉的啊?” 陈治邦心里疯狂呐喊,面对全班同学向他投来的异样目光,他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嗯……是我。” “我……肠胃不好。” 同桌哈哈大笑,班上有个损人厉害的,直接道:“那你可太牛逼了,学委,你不该高考,你应该去当兵!上战场打仗!给他们生产手榴弹哈哈哈!!” 这件事传开了。 下午考试,他们考室就在一楼,很近,楼珹连笔都没带,丁雪润借给他一支。 楼珹已经跟他说了:“我不抄,你把自己管好,小心点别被抓了。” 开考前,教室里的三位监考下来,挨个检查学生抽屉:“衣服兜翻出来,袖子捋上去,手心摊开。” 甚至认真检查桌上有没有用2b铅笔写的答案,这种招数早就用烂了,老师们心头都有数。 这是六中今年最戒备森严的一次考试,一个考场居然有三个监考,信号屏蔽器和高清摄像头全部开着,谁要是作弊,回头查一下监控,一目了然。 楼珹在考室里接热水冲药,当着监考老师的面喝下去,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 监考老师看见了还有点心疼:“生病了?” 楼珹长得帅,在哪里都占便宜。 他考试的时候笔放在抽屉里,除了自己的名字和考号一个字也没写,也不敢老是看小丁,怕被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所以只是假装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趴在桌上侧头看小丁写试卷。 他发现小丁写得好快,埋着头一直“唰唰唰”地狂写,而且动作好隐蔽,楼珹看都看不出来他在抄答案! 监考老师看这个考生趴着不写,就走下来柔声问他:“同学,还能坚持吗?” 楼珹白着脸虚弱地说:“我还可以,谢谢老师。” 那年轻女老师母性大发:“我给你接点热水喝吧。” 她把水接回来:“好歹写一点题?” 楼珹可怜地说:“我不会……” “唉。”监考叹口气,“多喝点水,再看看试卷,万一遇到你会的呢?” 接连三天,楼珹都这么装病,枯燥地在考室趴着思考人生。 全部科目考完后,大家回教室收拾,把桌椅位置复原。 楼珹特别好奇地问地丁雪润:“我咋没看见你抄呢?你还一直写,你在写什么?” 丁雪润回答:“我在认真做题。” m.Lz1915.COm